大头,东福社坐馆串烧、东英社坐馆歪鸡,东义堂坐馆咸湿佬,陆陆续续踏步进入酒楼,找到空着的圆桌坐下,伴随着到场的字号人马越来越多,社团大佬们心里都有所猜想。
自何sir调入反贪室之后,便再也没有开过成规模的江湖大会,开大会的话事人变成了高sir。今天何sir一年多的时间,首一次开江湖大会,意义深远,代表何sir将要重新回到权力中心!
同时,在场十几间社团全都是上一回高sir许诺的持牌社团,而且人越来越多,如果二十间社团全部到场,便代表何sir要重新厘定烟牌的事情。
白饭鱼、葛志雄、大鼻登、向钱、甄国龙几人表情越来越严肃,时不时看向新进来的社团大佬。
只见社团大佬们分成四张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三五人,个个饮茶聊天,互相试探,心思各异,场面气氛非比寻常。
早期的四大持牌社团自然不怕烟牌的规则改变,不管怎么改变,都会有四大社团一张牌子。
其余的副牌社团,新增社团,字号大佬们却内心沉重,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这时酒楼门口传来轿车熄火的动静,但车门被马仔打开,反贪室总督察何定贤身穿西装,踩着皮鞋,大步踏进酒楼,满脸笑容的朝众人打招呼道:“感谢各位叔父前辈给面子,百忙之中抽空来陪我一起饮茶,多谢,多谢!”
“我非常开心。”
何定贤拉开主桌中间的椅子,当仁不让的坐下,压手示意道:“坐,坐啊。”
“别站着,搞得我很大牌一样,让别以为看见,还以为我在耍官威呢。”
白饭鱼、葛志雄、向钱、甄国龙等人慢慢坐下,其余社团大佬们也随之入座。
何定贤不用吩咐便有人斟茶,上菜,准备开席。
可他见社团大佬们全都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便知道不把事情讲清楚,大佬们便吃不下饭,干脆端起茶杯,漱漱口,吐掉茶水,便道:“长话短说,我今天是代表反贪室毒品调查科来约各位大佬饮茶。”
“诸位想必都知道,毒品调查科的成立,便是专门为了打击全港的大烟、白粉交易,想要继续卖货的,只能照毒品调查科的规矩来。”
“将来钱呢.交给猪油仔,送进调查科,其余部门说的都不算。”
向钱坐在旁边,出声道:“何sir,我们持牌办事,钱交给谁都无所谓,关键是谁能说得算!”
“规矩到底是怎样!”
东福社坐馆串烧符合道:“是呀,何sir,朝令夕改,兄弟们到底听谁的?”
“这个新成立的毒品调查科,人够不够,枪够不够,能不能调动刑事组、军装组的人?”
调查毒品是需要各警署刑事组、军装组支持的,因为缉毒是一项大工作,光靠毒品调查科二十多号人,连全港有多少个货仓都查不清楚,谁愿意交钱啊!
因此,谁能在缉毒的行动中,调动刑事组、军装组、谁就有权力。
重案组具有天然优势。
何定贤则轻笑一声:“我说话都不算话,边个算话?”
“我知道高sir给各位增发了牌照,但是我听说各位也没有直接答应嘛为乜?还是觉得高sir说话不够管用!”
社团大佬们陷入沉默。
何定贤道:“实不相瞒,诸位,高sir马上就要从重案组的位置上退下来,给各位增发牌照,只是为了最后捞一笔钱。”
“我的规矩一直都没有变,四张主牌,每张牌两个副牌,新增的牌照一概不承认,如果有谁不满意的话,现在起身走出去,我绝不为难。”
他抬手请人。
二十位社团坐馆,一个都不敢动,端坐在餐桌旁,没人会傻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