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这么多,等着我呢?”邹怀文气的脸色铁青,满脸不服,何定贤却平静的道:“你耍诈也不是想用消息骗我股本?一马归一马,你既要负责管理,又要负责跟报社联系,打开纸厂销路,我开的薪水不会比你现在低。”
“跟你讲实话,第一次出来创业,就想着用一点点信息捞好处,我没有派人斩你已经算念旧情。怎么?真想空手套白狼当上大老板?”
何定贤犀利的道:“菜鸟一只没学会走就想要飞,小心摔死在悬崖下,要当想拿股份起码得本事胜过我,能给公司带来实打实的利益再讲。”
纸厂生意如果拿下,上可以创立报社,掌握媒体喉舌,进而大赚利润,下可以横向延伸,将来做卫生纸,书写纸,打印纸生意,一旦打通渠道,夯实地基,将成为未来的实业地基,重要性比电影店更大。
相关的生意网络,他心里已经有个大致计划,不管出不出差错,都将会一步步朝着前路走去。
不会提前告知任何人,也不会轻易让出股份,特别是纸厂生意必须全权掌控。这不是想要吃独食,而是想要先吃饱,将来有什么生意可以再分……
邹怀文难免有一种被人甩下车,不带着玩的感觉,但也明白对方说话的有道理,只得问关键的事:“薪水怎么算?”
“每个月三百块港币,每半年抽一次水,净利润的百分之二怎么样?”何定贤给的方案比较公平:“理论上讲,伱也算具有百分之二抽成的合伙人,就算没有股票一样比在报社赚的多,何况这是你踏入商界的第一步,未来说不定更有机会,当作是学习嘛。”
他要依靠邹怀文的关系打通纸厂销路,所以薪水、待遇开的并不算低,因为邹怀文有独属的价值。
当然,邹怀文既然没有钱收购纸厂,想要拉他入伙出钱的话,就别想拿到工厂实业的股份。
抽水是以销售为前提,离开就没有,股份可是可以兑换,变卖,具有真实价值的。
他可不是冤大头。
邹怀文也知道自己错估对方的脑袋,而且对方一套商业论,直接击垮他的信息价值。
他没有底气再要股份,又舍不得退出纸厂,毕竟纸业在港岛的前景很好,只得乖乖低头:“好,按照你说的办,不过每年按照销售要重订一下抽水。”
“呵呵,没问题。”何定贤轻笑着道:“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不甘久居人下,打一辈子工的家伙。”
“也对,大学生嘛,有傲气。”
“别讲废话。”邹怀文突然变得没那么客气,或者说不再斯文:“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搞到船,讲出来听听?”
何定贤站起身离桌:“晚上我会让你来港岛给你送钱,等我把船的事情搞定再来找你,其它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
“老板,他买单!”何定贤指了邹怀文一下,昂首走出茶餐厅,来到街头招了一辆黄包车讲道:“浅水湾姚府。”
“好叻,老板。”车夫态度很好的吆喝一声,挂着汗巾就小跑离开,邹怀文在中餐馆买完单,表情憋屈的讲道:“看起来没比我大几岁,老奸巨猾。”
他是没有收到九龙区总华探长被枪击的内幕消息,也就没把事情跟面前的小军装警提起。
毕竟连刘福中枪的新闻都没有登上报纸,不然,他肯定会重新认识一遍面前的警察。
姚木退休之后就一直住在浅水湾旁的一座别墅内,别墅装修的富丽堂皇,据说光是家具就花了百万港币,吊灯、地毯、大铁门都是全欧洲进口,并且是全港第一個用电动大门的别墅,在某一段时间里比港督府还要出名。
只可惜府邸名声响不响,不看装修,看房东,自姚木退休赋闲府邸就变得门可罗雀。
不过浅水湾地区胜在风景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