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你也是来找的老张啊!”
钱老听完陈无数的回答,语气有些讶异,神色认真的打量着他。
看这神色,钱老应该是想在记忆里搜索出一张面孔,确认他是哪家的孩子。
可惜钱老注定找不到结果,而且还会被人蒙骗。
比如现在,陈无数看见老头脚步一顿,便用寒暄的语气催促道:“老爷子,我们边走边说。”
他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扶着老人家往胡同里走去,看起来就是个很懂礼貌的十佳青年。
老人家是坦坦荡荡的空手而来,和老朋友见面,不需要在乎这些礼节。
唐丰则并肩走在旁后,听完两人的对话,挑挑眉毛,暗自嘀咕道:“咋滴,还不让老人家休息一下。”
“赶人去送死啊!”
陈无数不想是要推人送死,只是想要打断钱老的思绪。
他神色轻松的一边走路,一感叹道道:“我小时候经常去张爷爷那剪头,这次难得回首都一趟,一定要来看望张爷爷一回。”
“呵呵,顺便剪个头。”
他的这番话语神态真挚,语气当中饱含感情,根本看不出来,他刚刚才把老张的脑袋给切下来一次。
钱老叹出口气,同样说道:“是啊,我也和你一样是来剪头的,而且一样刚回首都嘞。”
“平时跟小孩住在洛杉矶,好久没回来了。”
“如果不是上个月确诊癌症,我女儿恐怕还不会放我回来。”
“唉,没几天可活了……这次就是想找老朋友叙叙旧,再让老张给我剪个头,清清楚楚的走完一生。”
钱老摇摇脑袋,有些恼怒用手敲敲脑门讲道:“老糊涂喽,实在记不起你是哪家孩子。”
“我跟你说,我是住八号院的老钱,你对我有印象吗?”
陈无数语气恭顺的笑了笑:“钱老爷子啊?有有有,有印象。”
“我记得你跟小孩一起搬到美国去了。”
“我姓陈,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老钱眼睛一亮,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巷尾老陈家的孩子啊。”
“这条胡同能记得我的人不多啦。“
“亏你还记得我搬去美国了。”
陈无数面带微笑,很有礼貌的和老人家聊天。
唐丰跟在身后扯扯嘴里,心里极度腹诽道:“数哥真坏,连老头子都忽悠。”
“不过好头还真是好忽悠啊,难怪卖保健品的人这么赚钱。”
而在菜市口街边,赵江海望着三个人影共同走进胡同里,沉默片刻,拍拍腰间的枪袋讲道:“一组抽调三名干警跟我进去,剩下的人在胡同外等待。”
一组组长眼神一变,立即出声劝道:“领导,我们在外面等着吧。”
“进入胡同太危险了!”
奇异事件管理组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老张”采取正面行动。
因为,他们知道击毙和抓捕都无济于事,所以一直选择最为稳妥的封锁、观察。
现在赵江海作为管理组的最高负责人,准备亲自带人正面进入奇异事件,绝对是项非常冒险的决定。
不过,他在面对下属的劝诫时表情不变,我行我素的说道:“等什么等?”
“我就是要现在进去看看。”
他承认奇异事件有一定危险性,但是不主动接触,怎么能了解真相?
体制!
这是非常强悍的词语。
拥有席卷一切,镇压一切的力量。
往往没有加入体制的人,才会对体制生出一颗轻视之心。
赵江海作为体制内出身的领导,天生就坚信体制、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