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外墙,一处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李羡鱼和祖奶奶、三无坐在灌木丛边,借着黑夜掩护身影。
祖奶奶的膝盖上放着一碗瘦肉丸,小嘴吃的油光发亮。三无盘腿而坐,戴着防毒面具,安静的吐纳。李羡鱼膝盖上搁着烤串儿,韭菜、生蚝、牛肉、猪腰子,吃的满嘴流油。
脚边还有一盒冰镇枸杞糖水,一碗鸽子汤。
男人二十是半成品,三十是成品,四十是精品,五十是上品,六十是废品。
今年才二十的李羡鱼,半只脚踏入了废品行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女生宿舍很快熄灯了,再过去一小时,原本叽叽喳喳的女生宿舍陷入寂静。
宿舍楼的轮廓伫立在黑暗中,给人一种森然寂静之感。
李羡鱼放眼看去,一个个漆黑的窗户,在此时看来竟如此的恐怖,女孩们晒在阳台的衣服,就像上吊悬空的尸体,平添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
总感觉那些飘来飘去的衣服里,会有一个红衣女鬼混在当中,静静的看着你。
他咽了咽唾沫:“三无,你一定要在宿舍楼下等着,手机保持通话,我那边一旦有动静,你要保证在三秒内赶到。”
三无小手翻转,一块板砖出现在掌心,朝李羡鱼点点头。
李羡鱼再看祖奶奶,“我爸死的早,就我一个儿子,祖奶奶,我还是个孩子,我要出了意外,我李家就绝后了呀。”
祖奶奶“嗯”一声,摸了摸孙儿的狗头,“吉人自有天相,去吧。”
“不急,吃口药。”李羡鱼摸出“勥昆烎菿奣”胶囊,咽下两粒:“我准备好了,家传奶,你要保佑我。”
祖奶奶一脚踹在他屁股,柳眉倒竖:“别给我取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三无拎着李羡鱼的后领,纵身一跃便翻过外墙。
李羡鱼目光望向漆黑的楼梯口,牙一咬,心一横,猫着腰,迅速奔入。
三无耳廓微微一动,捕捉到一丝悄不可闻的细微声响,回头看去,没骨气的大胸祖奶奶也跟着翻墙进来了。
她眉宇间有一抹淡淡的忧色。
“你担心他。”
或许是从未在这个没骨气的祖奶奶脸上看到过这种情绪,沉默寡言的三无都忍不住开口了。
祖奶奶翻小白眼:“儿行千里奶担忧。”
“那还让他去。”三无歪着头,茫然不解。
“身为极道传人,他就该有背负宿命的觉悟,以及.....与之匹配的力量。”祖奶奶叹口气,“这半个多月来,他总共练气三次,锤炼身体只坚持了三天,他是我见过最没毅力最不思进取的曾孙。我低估了这个时代,太平盛世固然有太平盛世的好,却也消磨了人的斗志和狼性,不单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我见过的大部分人,都毫无斗志,浑浑噩噩度日。”
“普通人可以平庸一辈子,但他不行,每一任平庸的李家传人死的都不体面,即便他父亲,当年也落个惨淡收场的结局。”
三无没听懂,一脸懵逼。
李羡鱼轻手轻脚的一口气上六楼,气喘吁吁,出了一头的虚汗,这几日的食补,以及“名字太吊打出来可能要被河蟹”胶囊,确实挺管用,他腰子很久没疼了。
女生宿舍静悄悄的,他蹑手蹑脚行走在黑暗的走廊里,偶尔路过宿舍门口,会听到里面低声交谈声。
但这丝毫不能给李羡鱼带来安慰,反而在寂静的宿舍楼里,女人的说话声显得格外诡异。
他兜里揣着受国运洗礼过的国徽,心里默念八荣八耻、核心社会价值观,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站在门口,李羡鱼心跳加快,恐惧在心里蔓延,很多时候,人恐惧的并非是事物本身,而是自己对自己的暗示。
就比如眼前的景象,朝里望去,黑洞洞的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