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留守萧关的两万人一起帮忙,收拾了半个时辰也没收拾好。
据蔡允恭查问,收拾好了恐怕得等到明日。
“那就不等了,我们先行一步,让他们尽快跟上就行。”
李元吉身着甲胃,配着横刀,在吩咐了蔡允恭一句后,带着将士们先行一步赶往庆州。
蔡允恭和韩良被留下来督运粮草。
从萧关到庆州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千沟万壑,道路十分难行。
出灵州的官道在一处深沟边上,向下望去,看到的就是万丈悬崖,有恐高症的人向下看一眼双腿就会打颤。
再加上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路很滑,稍有不慎就会滑下悬崖。
所以仅有五里地的山路,李元吉一行足足走了一天。
李元吉是命人一边在山道上挖掘台阶,一边往下走的。
冻土难挖,在葬送了数百柄锄头,以及一百多柄兵刃以后,才把台阶挖好,就这还付出了足足十多人的性命。
这十多人都是在挖掘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掉下悬崖的。
每次有人掉下悬崖,悬崖下响起‘啪’的一声的时候,大家的心都会跟着揪一下。
可即便如此,台阶还是照常挖,大军还是照常赶路。
跟庆州的情势,以及庆州、延州等地的百姓的性命比起来,这点损伤根本不算什么。
李元吉并没有因为挖掘台阶的时候死了人,就心软停止进军。
相反,他还命令大军加快了行程。
在出灵州最后一处驿站的时候,庆州都督的奏疏终于到了。
说是奏疏,其实是战况报告。
颉利和突利果然去了庆州,并且在赶到庆州以后,携十五万大军对庆州的关塞发起了勐攻。
仅有两万多兵马的庆州都督根本挡不住十五万大军不及损耗的勐攻。
庆州的门户第一天就被打开了。
庆州都督决议率残余的兵马跟颉利和突利死磕到底。
来送奏疏的是庆州都督的幼女,还有一个快要老掉牙的老仆。
据说庆州都督还有一个十八岁的长子,以及一个十一岁的幼子。
陈叔达多嘴问起的时候,庆州都督的幼女和老仆皆泣不成声。
“殿下,入庆州地界了!”
李元吉一行在过了灵州和庆州的界碑以后,宇文宝顶着一身风霜赶到马前禀报。
李元吉端坐在马背上,擦拭了一下早霜打湿的眉毛,吩咐道:“即刻将手底下的所有斥候散出去,我要第一时间了解清楚庆州所有的战况。”
“喏!”
宇文宝抱了抱拳,立马下去传令。
没过多久以后,军中有数百骑冲了出去,消失在了冷风刺骨的原野中。
入夜的时候,李元吉一行驻扎在了庆州的合道,并没有擅动。
因为还不清楚庆州的具体战况,所以不能冒然行动。
派遣出去的斥候一点一点的将庆州各处的战况传了回来。
“殿下,突厥人已经兵至百家堡,正兵分三路向马岭、白马、华池三县进军,前军已经抵达了安定。
在安定城外的白马川水畔,遭到了侯君集伏击,损失惨重,正在重新整顿,准备对安定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合道的县衙里,李元吉高居首位,李建成和李世民分坐两侧,陈叔达等人居于下首,正烤着火,宇文宝躬身站在衙中禀报。
李元吉皱着眉头道:“侯君集怎么会出现在安定呢?”
依照最初制定的策略,侯君集应该在云阳的云蒙山设伏才对,一下子出现在了安定,往西北足足偏移了四百多里,近五百里。
这哪是设伏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