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出面,也不合适。
因为李秀宁的话,从来就没被李渊重视过。
唯有他最合适。
因为他是李靖的老上司,李靖曾经打上过他的标签,甚至现在身上还有他的印记。
他将李靖推举到河北道去,推举到李元吉手下,不仅能彻底的洗清他跟李靖的关联,还能借此向李渊表一波忠心。
他将麾下的能臣和勐士,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嫡系。
身为嫡系大家长的李渊,岂能感受不到他的忠心?
这种事情,李渊肯定也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他一旦奏请,李渊必定恩准。
至于李靖最后落到了李元吉手里,李渊是不会在意的。
肉在自家儿子手上,烂也是烂在自己锅里,李渊有什么好在意呢?
李渊估计巴不得所有掌握兵权的宗亲、大吏,都能识趣点,主动将人才送到他那个小家的锅里来。
李孝恭忍不住抱怨,“你张张嘴,我就要跑断腿,你还真是不拿堂兄当兄长啊。”
李元吉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吧,等你老了,我一定像是恭敬亲兄长一样,恭敬你。”
李孝恭‘切’了一声,“我才不稀罕。”
李秀宁看着李元吉和李孝恭斗嘴,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道:“元吉就算是想跑,也没办法跑啊。你别忘了,元吉现在还在被禁足呢。九龙潭山每一日,也只能进出三人。”
李孝恭不满的瞪起眼道:“你这是在偏帮他,他要想离开九龙潭山,谁能拦得住?”
李秀宁毫不客气的道:“我倒是想帮你,可你的话不占理。元吉要想离开九龙潭山的话,确实没人能够阻拦,但是父命不可违啊。”
李孝恭气哼哼的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秀宁,没好气的道:“你们姐弟两个,合伙欺负我。”
李秀宁认真的笑道:“我是在跟你讲理。”
“我不喜欢讲理!”
李孝恭丢下这话,甩起袖子,气休休的就走了。
李秀宁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孩子气。”
说到此处,李秀宁看向李元吉,吐槽道:“当初他看中了人家家姑娘的时候,也是这般。一个劲的往我住处跑,问我该送人家家姑娘什么礼物。
我房里的丫头阻止他,不让他擅闯我的闺房,他根本不管不顾。”
李元吉眉头一挑,“真的假的?”
李秀宁点着头笑道:“不过,后来被叔父给拎着耳朵带走了。”
李元吉乐了,李秀宁仅仅是简单的几句话,一个调皮捣蛋,整天被父亲收拾的半大小子,就浮现在了李元吉的脑海里。
李元吉通过前身的记忆看到过,李渊在还没有起兵造反的时候,跟一群庶系兄弟的感情,其实蛮好的。
很少拿嫡系的身份去拿捏他们,所以当时大家真的亲的跟一家人似的。
李渊跟李孝恭的父亲李安的关系也极好。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李渊接掌家业的时间很早,李渊七岁就接掌了家业,当时就是一个屁娃娃,什么也管不好,全靠一群叔伯兄弟帮衬。
一直到李渊在太原起兵,被奉为主公的时候,李家嫡系和庶系的关系才拉开。
“嘎巴……”
李元吉一激动,没收住力,一块石桌被他捏了下来,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李秀宁见此,皱皱眉头,“又没收住力?”
李元吉苦笑着点点头。
李秀宁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元吉摇头,“我也不知道。”
李秀宁追问道:“请孙先生看过了吗?”
李元吉脸上的苦笑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