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一个声音在吴松的背后响起,“你…是…什么…人?”
吴松豁然转头,看着那个部落男人。他刚才听到对方在说东洲话,虽然不标准,也不流利,但是毫无疑问是东洲话。
“你会说东洲话?”吴松又惊又喜。
“我之前…学学过一点。”男人断断续续道。
吴松尽量放慢语速,“我不是坏人,刚才我还给了你家孩子一条游鱼。我想知道,在附近生火做饭的是什么人?”
男人眉头紧皱,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是在竭力思索该怎样来用东洲话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时,吴松才开始仔细的观察男人。
他和那个女人一样,肤色黝黑,体格更加的健壮。在他的脸上,有一大片黑色污渍。之前,吴松还以为那是他在脸上涂抹的颜料。
部落人都喜欢在身上涂抹一些颜料,有些是为了装饰,有些是某种荣耀的标志。
但是,现在吴松看清了,那些黑色污渍不是颜料,而是一大片的疱疹。
不单是脸上,在男人的脖子上,胳膊上,胸口上,到处都是那种黑色的疱疹。
“他们是…是我们部落的人。”男人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男人的话印证了吴松此前的猜测,他和王功搞错了,在那里生火的人不是吉文和魏文。
吴松向男人行礼,“多谢告知。”
他本来想立刻就离开,去找到王功,告诉他吉文不在这里,他们应该离开这里,继续去寻宝。
但是,他看到男人脸色苍白,额头上一直在不断的冒出虚汗,而且男人的呼吸也有些紊乱。
这些,都是身患重病的征兆。
照这样下去,男人恐怕是命不久矣。
“我是医者, ”吴松试着让男人明白,“我可以试着治疗你的病。”
部落人有很多忌讳,有些部落人把自己的身体看的十分神圣,轻易不允许别人触碰,不知道男人是否有这样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