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为小孩儿把脉,查出他身患一种十分奇怪的病。他的体内郁积着一股极重的秽气,导致他的血脉受阻,精气不能流转。
这是非常不同寻常的,因为小孩儿元气充沛,体内应该是精气旺盛,秽气稀少才对。而眼前这个小孩儿则恰好相反。
吴松运起千方经,化出一味通气良药,给小孩儿服下。片刻之后,小孩儿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病情好转了。
张一鲁问道,“这个小孩儿是怎么回事?”
“体内郁积秽气,导致精气不畅。”吴松道,“而且,我看这些村民,大多数都是和小孩儿一样的病症。”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这个地方秽气旺盛的缘故?”张一鲁皱眉道。
天地之间,分布着元气,这是最为根本的气。然后元气渐渐分离出秽气和精气,秽气入体,就会让人生病,精气入体,则会让人精神振奋。
在人出生时,人的体内只有元气。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元气会变化为秽气和精气两种气。
人的生活不同,两种气在体内也会多寡之分。沉迷于酒色的人,体内的秽气就会越来越多,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差。
而勤奋修行的人,体内的精气就会越来越多,可以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现在这一整个村子的人的体内都郁积着一股秽气,这不可能是他们全都沉迷酒色的缘故,一定是有别的缘故。
“你们还没有走啊?”刚才那个老头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吴松等人后问道。
“老爷子,您住在这里啊,能讨碗水喝吗?”
吴松笑着走向老头,他借口讨水喝,是想和老头攀谈,打听一下村人的异状是怎么回事。
老头犹豫了一下,然而道,“你们都来吧。”
众人来到老头的屋子前,屋中很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众人就在屋外呆着。
老头回到屋里,从一个罐子里拿出一把不知名的草,然后拿过来一个碗。
他拿着那把草放在碗的上方,双手用力,从草里挤出绿色的汁液。
吴松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疑惑的神色,都不知道老头这是在干什么。一把草只挤出了半碗汁液,然后老头看着碗,又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转身又拿来一把草,继续挤出汁液。
得到满满一碗汁液后,老头端着碗来到外面,递给吴松,道,“喝吧。”
碗里的汁液上面浮着一层细细的白沫,吴松看着这碗汁液,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迟疑道,“老爷子,给我一碗水就可以了。”
“喝这个吧,这个是甜的,是我在山上找到的一种甘草,而且也没有毒。我们现在都喝这个,也只敢喝这个。”老头斜靠在门框上,淡淡道。
他看着街道上那些村民,脸上有一种悲戚的神色。
吴松听老头话里有话,试探着问道,“老爷子,你们这里的水,出了什么问题吗?”
“唉,”老头听了吴松的话,叹息一声,良久才缓缓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个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得病了,现在半死不活,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
但是在五年前,他们一个个可健康着呢,一点病都没有。”
“那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吴松道。
“五年前,那条小溪也还没有干,”老头仰头看天,带着回忆的神情道,“五年前,我们这里本来是好好的,直到有一天,他们来了。
那些人在上游修了一座大坝,把小溪的水截断了。我们这个村子世世代代都是靠着那条小溪过活的,把小溪截断了,那不是不让我们活了吗?
我们就去找他们理论,可是他们都是修士,修为高深,把我们的人打了一顿,赶了回来。
他们势大,我们惹不起,那只好另想办法。我们在村子里打了一口井,总算是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