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中,伦敦桥的残骸从中断为两截,大约200英尺长的桥身,被整个拍在了伦敦塔上,巨大的塔楼拦腰截为两段,这座大约有10个世纪历史的建筑,拥有多座塔楼,曾作为堡垒、军械库、国库、铸币厂、宫殿、天文台、避难所和监狱,囚死过英王爱德华四世的两个幼子,爱德华之前的国王及堂兄与弟弟,亨利八世的两个王后。
但今天,这里成为了伊莫顿入侵伦敦的战场废墟。
大英帝国的皇家海军在伦敦港外,被强大的空间塌陷力量撕裂,圣公教的大主教在这里被伊莫顿吞噬灵魂,死神的近卫大军在这里血洗英国陆军,甚至连穿着传统红色军服的仪仗部队都只剩残骸,就在这座废墟的掩埋下腐烂,然后重新站起来,为他们的敌人作战。
数不尽的亡灵,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与活人展开厮杀。
伦敦为此抵抗了三个星期,这三个星期中,大英帝国调集了它威震全世界的皇家海军,皇家空军的勇士冒着生命危险在夜晚起飞,轰炸亡灵,只为了减轻一丝这些不死者夜晚的攻势。
但欧康纳难以忘记,伊莫顿旁边那个没有眼睛的女人,睁开眼皮俯视港口外的大英帝国本土舰队之时,她眼里的深渊,突然出现的巨大黑洞和空间塌陷将战舰扭曲成一个巨大的钢铁麻花,海军士兵的血肉就像铁罐头里挤压出来的一样,变成一滩汁水丰满的肉泥。
这是一场战争,死人和活人的战争。
这场战争最炽烈的两个星期里,大英帝国共抽调了三十万人,近18个师,动员了伦敦百分之八十的市民起来反抗,另外百分之二十不是因为他们当了逃兵,而是被伊莫顿转化为自己的士兵,投入战争,双方的兵力一度都超过百万人。
英国一方是倾力保卫伦敦,而伊莫顿一方则要得益于一战时期火葬还不是那么流行。
到处都是战壕和堡垒,英国市民以大无畏精神在自己的房子里组织反抗,封锁街道建设工事,英国国王乔治五世曾经站起来号召英国人民站起来反抗,他大声疾呼:“后退一步就是伦敦,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如今伦敦战场上已经洒满了英国军民的血,整个城市都被达成了废墟,英国人用火炮,炸药和子弹,但恐怖无耻的伊莫顿同样也还以细菌,病毒和瘟疫,在这场战争里,伊莫顿让腐烂的尸体横行街道之间,用它们孵化大量的苍蝇,甲虫和真菌。
刚开始登陆伦敦的亡灵只有五万,都是苏伊士运河死亡的水手和乘客,已经大量的埃及人,它们的力量并不算强大,在‘三日攻势’——伦敦驻守英军和伊莫顿死者大军最开始接触的头三日里,他们除了一开始被亡灵占领伦敦港口区和大半个伦敦南区和东区,很快就大量的消灭的敌人,一度将战线推回伦敦桥附近,伦敦塔就是在那时候,成为一个血肉磨盘的。
就在胜利在望之前,伊莫顿真正的攻击才刚刚开始,攻入伦敦的亡灵身上携带者大量的病毒,细菌和真菌,它们在短时间内突破往伦敦市区之后,就按照伊莫顿的命令默默沉没在各个饮水区和隐蔽点,腐烂让细菌和病毒大量滋生,而伊莫顿以神力开发的病毒,孕育着无法想象的恐怖。
在短短几天内,瘟疫席卷了整个伦敦,英国皇室病死了一百九十多人,整个伊顿公学,如他们自己吹嘘的那样,终于在死亡率上超越了平民,伦敦市民的死亡率是百分之四十八,而伊顿公学高达百分之九十,毫无疑问这是英国贵族的光荣和荣耀,他们代表了贵族的良心。
当然也和伊莫顿重点作战的原因有一点点关系,他手下的四大神孽之中的原罪之雾,就曾经在伊顿公学徘徊,而祂们重点关照的英国军队,又恰好是伊顿公学毕业生的集中地,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才创造了这么一个让英国上层家家戴孝的奇迹。
在瘟疫中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