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举世无双,大事可成、天下可定矣!”
秦雷拱手叹曰:“此乃老成谋国之策。先生真国士也。”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先生的《齐国改良邹议》中,是否也提及此事?”
馆陶知道秦雷的担心,洒然笑道:“上官丞相长于算计,但眼光稍逊、有些急功近利。再说手下等着做官的都排成了队。他不会采用这吃力不讨好的法子。”
秦雷思索道:“此事乃是百年大计,需要从长计议,而且办学堂可是个纯烧钱的营生,若不好好算计,多少钱都不够填这黑窟窿。这样吧,你写个条陈出来,咱们讨论讨论再说。”想了下,又补充道:“一定要与咱们的发展规划相匹配,不要冒进。”
馆陶点头领命,两人又把预备第一批开设的店铺从规模到预算,细细盘点一番。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但每一个环节都要仔细推敲,还往往引出许多新的问题。时间流水似的过去,连晚饭都是秦泗水送进来用的。
这一忙就到了鸡叫三遍,天色发白。秦雷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伸个懒腰,对一脸倦容,满眼眼屎的馆陶道:“我得回去睡了,你也睡吧。确实要请几个智囊了,事必亲躬会折寿的。”
馆陶点点头,强撑着把桌上散乱的纸张规整起来,便直挺挺躺下呼呼大睡起来。他不比秦雷,整日里疏于锻炼,又贪杯,身子骨经不住熬夜。
秦雷扯过被子,给他胡乱盖上。便穿鞋下地,出了馆陶的居所。外面同样一夜没睡的秦泗水赶紧迎上。秦雷见他也已委顿不堪,便开恩道:“放你一天假,回去睡吧。”
秦泗水苦笑道:“今个是上元节,本就是公假。”
秦雷‘嗯’一声,才恍然道:“这年眼看着就过完了。”
秦泗水从怀中掏出一张描金的大红请柬,递给秦雷道:“王爷,这是李家四少爷送来的。”
秦雷接过来,翻开一看,是一个名为荟墨草舍的组织,要在上元夜,举办一场挂着筹集善款名头的灯会。邀请他隆郡王殿下到时莅临。
初八那场大火,让上元节的狂欢有些不合时宜,因而今年京都府并没有组织灯会。秦雷猜测这大概是那帮少爷小姐们不甘无聊度过上元佳节,扯块赈灾的遮羞布,好心安理得的玩乐。他把请柬扔回泗水怀里,摇头道:“不去。”
秦泗水知道自家王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也不多言,便把请柬拿在手里,跟着秦雷往前厅走。走着走着,秦雷突然问道:“你刚才说是谁送来的?”
秦泗水重复道:“李家四少爷,李四亥呀。”
秦雷奇怪道:“这小胖子怎么找上门了?好像咱们跟他家梁子结的不细吧。”
秦泗水点头道:“很粗。”
秦雷劈手夺过请柬,再看一遍,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扔回给秦泗水道:“那小胖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秦泗水忙解释道:“李四公子是晚饭前来的,王爷不是吩咐,谁也不准打搅您与馆陶先生议事吗?小的就斗胆把他挡驾了。”
秦雷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便不再追究此事。对秦泗水吩咐道:“你去给李四亥回个信,就说本王按时出席。”
秦泗水也不提放假的事了,赶忙应下,出门办差去了。
秦雷看着他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秦泗水这张破锣,就是要时常敲打敲打。
他转回自己的寝室,看见若兰倚靠着床沿,斜趴在那和衣而睡。桌上的两支红烛也早已燃尽。看样子,她竟等了一夜。
或许是得来的太易,秦雷总是无意中忽视她的存在。但无论如何这总是秦雷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望着熟睡中的若兰那恬静的俏脸,这姑娘总是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即使是两人蜜里调油时,也从不说什么要求。
秦雷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