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任何敌意,可暗地里的必要防备却是少不了的,所以其人若是身上有异,立刻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造化之灵在其人身上落注的可能的确不大。
他意识又在布须天中来回找了几遍,确认此间并没有这等外物存在,这才将意识又转回到了正身之上。
此刻他没有急着对对面动手,而是先与两位祖师讨论那逸去造化之气的下落。
既然要将造化之灵驱逐下大道棋盘,那当中不能出得一点差错,但凡有些疏漏,那就达不成目的,此气若是不设法找了出来,就始终有一个漏洞存在,那么再高明的策略也是无用。
只是两位祖师对此气之了解,也不比张衍多多少,但这又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曜汉祖师稍作思量,道:“造化之气变化万端,既如此,那极可能会避开我辈乃至造化之灵的神意气机,这样寻常手段是无法搜寻出来的。”
鸿翮祖师振声言道:“既然一处处搜寻无用,那不妨囊括诸有,只要此气尚在,却不信还能躲藏不见!”
曜汉祖师笑道:“且待我先行一试。”一语言毕,他大袖轻摆,虚寂之中,似有一道道星光亮起,在这光华之下,过往所有炼神修士的伟力余痕都是被照显出来,这便好似清澈水中的虹光一般朦胧瑰丽。
而随着这光华铺洒下来,哪怕是造化之灵还散在诸有之中的伟力也是一样被清晰映出,但是这里并没有任何造化之气的痕迹留下。
曜汉祖师神色不变,对鸿翮祖师一点头,后者则是劈手斩出一剑。
这一剑落下,似是斩在诸有之中,又似斩在众多伟力之上,所有伟力都是在此等冲击之下生出了回应。不止是伟力,只要是诸有之中存在,凡是可为他们所见到的事物,哪怕是布须天,都是有所反应。
然而在这其中,却是夹杂着一丝异样。
其遍布于诸有之内,几若是一个空洞,没有任何回应做出,可偏偏又与虚寂截然不同。
曜汉祖师笑言道:“寻到了。”
鸿翮祖师道:“我感此气怠惰,如在眠睡,这当是造化之灵运使过之后,才致如此。”
曜汉祖师一思,道:“此气当本非如此,而是造化之灵运使过后,方才失了玄妙,可其并未转入大道虚无一面,所以定有办法还复出来。”
鸿翮祖师神情郑重道:“造化之气若是运使得当,绝不亚于一枚落子,若是造化之灵再得此气,那就很可能将我二人道法从他身上解脱了出去,故是不管如何,我等定然要设法夺来,免得被其人再取回利用。”
张衍点了点头,此言极对,现在看来造化之气本是无主,谁都可以利用,若是等到此气回复过来,要是再被造化之灵收了回去,那自己这一边就将极为被动了,而要是此气被他们取拿到手,再配合大道棋盘之上的优势的话,那可以做的事情将是更多。
只是话虽如此说,造化之气究竟不同于炼神修士的伟力,现在并无法直接感应到,伟力又无法与之接触,那又如何收取回来?
他深思片刻,只要事物仍是在诸有之中,还在大道存有那一面,就有其自身之规序。
现下他虽是无法直接望到这造化之气,可他作为人道这一边如今最为挨近大道之人,却可以如方才曜汉祖师一般,将目光放大到整个大道运转之上来看待某物,或可以以此推算其中运转之妙。
想到这里,他对两位祖师言道:“我需做一番推算,只是为防造化之灵动手,此间暂先交托两位道友看顾了。”
曜汉、鸿翮二人肃然应承下来。
张衍交代过后,当即转入神意之中推算了起来。
自坐上大道棋盘之后,他先后得了数门道法,又与造化之灵进行了数次对抗,对于大道的理解可谓极深,再结合他先前所观察到的一些情形,在这一番推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