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可能而已,多数人只会徘徊在明气境之中。
只是大多数修士以为,若能这般维持其实也算不错,至少后来人便是步入涵灵之地,靠着丹药也能有个两三百寿数了,而在转世之后,也不至全无入道之望。这天地既能变动一次,那么今后也是有可能再度变动的,未必不能又回到原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修士选择投入神道。这样就算肉身崩坏,受封之后,神魂自也是可得享永存,但从此需受神庭管辖,不再逍遥自在了,不过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不灭,故有不少人也是心甘情愿。
神庭对此自是无任欢迎,修士珍惜自家寿数,大多数都是退入至内天地中,那么要对抗昆始洲陆上的凶怪妖物,只能依靠他们这些神祇了,只是神祇本就稀少,能堪堪维护诸国便就不错了,以往还有诸多修道之士在野外剿杀异类,而现在这些人一退,局面却是显得有些窘迫了,有了这些修士愿意填补进来,势力不但没有因此衰退,反还扩大了几分。
昆始洲陆之上,一株参天大树矗立在那处,无数气根撑开,如同蛛爪,仔细看去,其竟在那里缓缓挪动。
树冠枝叶之间,层层藤节分枝之中,藏有一座数亩大小的宫观,而在下方,一名年轻修士正在弯曲扭转,但却异常平坦的枝道之上行走着,不多时,步入宫观之内,脚下一朵硕大灵芝一动,底下成百上千盘卷一处的干茎徐徐撑升起来,将他缓缓托去高处,去得十来丈高后,在一间屋宇前停下。
里间有一个面容清秀,身形单薄的年轻修士,正拿着一把刻刀,对着一枚竹简刻刻画画,只是时不时会停下咳嗽几声。
而在他面前,则是栽种着数根紫色株苗,上方都是结着沉甸甸的果苞,看着随时可能坠落在下方的软泥之中。
年轻修士道:“蒯师兄,你果真不去那涵灵之地么?”
蒯姓修士咳嗽了一声,道:“去了那里又有何用?凭你我师兄弟的修为,也得不了长生,用不了多久我太昊派的道统便就断绝了。”
年轻修士忍不住道:“太昊派也不过过眼云烟,早是覆亡了,不过是师父当年跟随师祖学了一些道传,假托了一个名号而已,就算断绝了又如何呢?再说师兄你这伤,要是再来一头凶妖又如何抵挡得住?”
蒯姓修士道:“可你我自小被师父收养,师父一生以太昊门人自居,我等一身本事都是师长所授,自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
说到这里,他目中生光道:“如今正是机会,我太昊功法与他派不同,循自然之道,取草木之精,为兄深信,哪怕不用前人之法,此法亦能助我成道。”
此时他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记得陈师弟你曾与我说过,你少时梦想,便是栽种出一根通天巨木,莫非你已是忘了么?”
年轻修士摇摇头,走了出去。
蒯姓修士略觉黯然,剧烈咳嗽了几声,只是目光之中充满坚定,过有一会儿,发现不对,一回头,发现那年轻修士又走了回来,讶道:“师弟?”
年轻修士叹气道:“当日我等一起拜师时,旁人都说我等师兄弟无有资质,走不了多远,可我倒要看看,不靠资质,莫非我师兄弟就走不出一条道途了么?”
蒯姓修士站了起来,道:“好,我师兄弟联手,定能走出一条路来的。”
张衍负袖站在清寰宫中,他能感觉到那宝莲之力仍在持续影响之中,并没有因为绝了后来之人的道缘而停顿下来,这与他预测的相符。
季庄道人如此施为,应该还想要做些什么。
他认为重点就是落在那些生灵身上,所以一直对此加以留意,但布须天中除了修士自行做出的改变,似乎就没有别的什么异状了。
他考虑了一下,这里很可能是季庄怕他看出什么来,所以没有在布须天这里做什么手脚,也有可能是其人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