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就是尽量为了那道人分担压力,若对方只盯着他那是最好,便是这分身被打散也无妨,反而他能借此看到更多。
那长河奔流在不断抵消磨散,力量没有减少多少,但却在飞快远离他。
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力量,也没有真正与之达到对等层次,对方并不能直接消杀这些伟力,但却可以搅乱他驾驭之力,使得这些不再归属于他。
这般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失去对这道长河的驾驭。
这般情况,本也在他预想之中,其实仅只方才那等交锋,他此行已然是达成目的了,更何况,他又并非一人在此。
那名道人这时已是调整过来,其气机顿长,原本被压迫下去的法力波荡再度高涨起来,一下变得无比醒目。
张衍心中清楚,尽管其人得以缓过这一口气,但这并无法改变此战最后结果,好在这无疑是将战局再度延长了,就算仍是是败局,却也是有了更多机会。
那道人不难察觉到他这里无法再支持长远,当即起指一点,一道绵延无穷的剑光横过虚寂,顿将那股恶意阴暗之势斩断开来。
张衍却并没有因此罢手,现在趁着这身躯还没有真正消散,他还可再多做一些验证,意念推动之下,长河奔浪循着那剑光破开的缺口一路冲奔而下,往那股恶意源头所在追寻而去。
但是在半途之上,却是遭遇到了极大阻力,随后那开启门户骤然关合,所有一切感应顿时失去。
他目光微闪,没有能真正去到那处,略微可惜,好在该为之事已然做成,下来只需耗到这具分身结束便可。
有了他加入战圈,却是替那道人分担了不少,一时战局竟是趋向于持平,不过这只是暂时情况,等他退走,一切又会回归本来。
双方在不知交战多久之后,张衍感觉到祖师伟力随着不断消退,此刻已然变得无比低弱了,知最后时刻到来,便就一抬袖,对那道人打一个稽首,道:“贫道若得功成,自会再来相助道友。”
言毕,整个分身轰然破碎,连那造化伟力也是一同崩解。
同一时刻,张衍意识回到了正身之上,靠着布须天阻隔,将神意之中那顺着侵略过来的恶意挡在了外面。
不过这只是压制,并无法消除,下一次他再出去,仍会冒了出来,这也是直面那位存在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没了祖师伟力借托,他也不会轻易出去,且只要修为到了,自然可化解了去。
方才对抗之中,他收获着实不菲,只要全数吸纳,就不难把最后一块短板补齐,只是所见到的这些其实有不少是虚假乃至扭曲的,就如他过了解真关后,别人从他这里看去的也并非全然是真实的,这就要自行分辨了。
但哪怕只是虚假之理,也必然是由那真正玄理衍生出来的,不然根本不足以让人去信,待得去伪存真之后,就能得到自身想要得到的。
他把心神一凝,就入定持坐,推演问己,照见未明,并将所见玄妙与布须天映照入身的大道至理相互印证。
许久之后,那认知终是完全筑立起来。
此刻他尽管还未入到二重境中,可却提前知晓了此中一切,就仿佛自己曾经经历过一次。
认知之构筑,分为“有见”和“未见”。
己身通明谓之有,己身不感谓之无。
他认为这里法门,当是先用自身之“有见“筑功悟果,待得到达那境界之中后,回过头来再去解化自身之“未见”,这就如外求之人过解真关乃是功成之后再行处理一般。
只是这样一来,表面看去就似永无功法成就之日了,因为你一直在成就之路上,并没有真正达到。
可这实际上就是最为正确的道路,哪怕不是,他自身有了这等明确感应,那自然而然也是正确的了,就算放在他人身上非是如此,对他而言就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