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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教使者和一众人等在感觉那宏伟力量到来时,就知道事情要糟。
只是这变故来得太快,那气机一出,天地诸物都开始震动,在此等情形下,他们纵有想法,也难以做出选择。
就见那灵光大幕之中先是浮现出一个人影,随后缓缓由虚变实,最后走了出来一长身大袖,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只从面目看去,还不到三旬年纪,然其眼眸深处,却有着一股看透世事万物的沉淀。
圣天使者一见到此人,深心之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恐惧之感。
他们万万没想到,詹信平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手段,看去竟是请动了某一位身具无上伟力的大能到来。
圣天教中也有类似法门,可以将鬼神之影请入世间斗战,但也不曾引来过如此强横的存在,现在他只能指望詹信平与之并不相识,或者来人根本不屑理会他们。
詹信平虽从未见过姜峥,可总算有些见识,知道就算洞天真人可未见得有这等声势,上前一跪,高呼道:“溟沧弟子詹信平,拜见上真。”
姜峥望了过来,道:“弟子詹信平,万界仪与你失了联络,这是何故?”
詹信平不敢说是自己私心作祟,低头道:“弟子当年在探查敌踪之时,不小心失落了此物,后来一直在苦苦寻觅,直到近日方才找到,实在愧对师门。”
姜峥看他一眼,对此却是不置一词。他看得出来詹信平言语不尽不实,不过就算要处置,也是门里之事,他现在并不主持门中俗务,自是不用去多言,且不管如何,既然自己到了这里,那么这名弟子总是要带回去的。
他道:“起来吧。”
詹信平道了声是,老老实实站了起来。
姜峥目光扫过,将周围那些天圣教众看在眼底,伸手一指,道:“这些人你可识得?”
詹信平恨声道:“回禀上真,此辈自称天圣教众,教中时常祭拜鬼神,与师门所叮嘱弟子找寻之事或有牵扯,弟子今次亲来这里查探,就是想要弄明情形再报于门中知晓,不曾想一个不慎,被此辈围住,不得已才提前通传宗门。”说到这里,他又提高声音道:“此辈甚为狡猾,上真莫要让他们逃脱了。”
姜峥从容道:“此辈是逃不了的。”
詹信平一怔,他看向四周,却吃惊发现,周围似有一层模模糊糊的气障遮掩,而再往外看,所有物事好似都是凝固不动,仿若两者已不在一个天地之中,不禁一惊,暗暗惊叹上真大能的手段。
姜峥道:“你在此等着。”
他脚下一挪,已是来到了那使者和一众天圣教众身前。
那使者忽然见得到姜峥站到了己身近处,顿感背脊发冷,浑身颤栗不已。
姜峥对这些外人自不会再如对门中弟子那般客气,当下试着一算其等所有过往,然而方才如此施为,却发现有一股股外力相阻,难以继续下去。
不出所料,这背后有大能存在。
不过他虽不能溯及到此辈背后那位大能身上,可此些人自身之秘却是藏不住的,只要将所有线索拼凑起来,当就能知晓大致情形了。
那使者这时鼓足胆气,挤出声音道:“我等乃天圣教徒,尊驾,尊驾还望看在天圣面上……”
姜峥不去理会,他以往所修习的惊辰秘术乃是主杀伐之术,不过那只是前人之法,在他成就凡蜕之后,由于贯通道理,已然应心而变,又是衍生出了种种妙用,可以说与原来功法相比,已完全是另一个路数了。
他看着这名使者,眼眸缓缓亮起,先是一道极光出现,随后现出一点灼热真火,刹那间,就映照入在场所有人眼目之中。
这一点星火,先是在此辈心头燃起,一瞬之后,就成了燎原之势,在一个个天圣教众心神之中跳跃传递,与此同时,无数画面也自他面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