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有极大帮助。
只那立誓非是小事,若是答应下来做不到那却要反受牵累的,此事距今至少过去十万载,当初那倾觉山是否存在,这还无法确定。再一个,对方所在界域究竟对他会是何等态度,这也无法明了,有里面委实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凶险,故他并不准备如此做。
他对那左弘尸身打个稽首,言道:“贫道无法立誓,但可留一言,若得机会,会送道友尸骨回去。“
言罢之后,他引动正身神意,在传法道碑之上一转,轻轻松松便破开其上禁制,就看到了左弘最后留下的消息。
待看了下来,他目现异色,那法舟居然不在山海界内,而是仍徘徊在虚空元海之中,且必须用这块保有左弘一丝气机的传法石碑相唤,方能找到此物。
难怪左弘对这法舟如此有信心,在虚空元海之内,这类法器是可以长久存在下去。
这同时说明说了一件事,此人当年是以肉身撞开天地关,穿渡入山海界中的。
张衍不觉点头,这人倒是异常了得,当年郭昌禾穿破山海界天地关门时,便是借助飞渡法器还是受了重创,可此人破界之后,非但分毫未损,居然还有余力与敌手大战一场,法力之强横,可以想见。
可这里却又多了一个疑问,其明明有穿渡法舟在,却为何偏偏不用,非要肉身穿渡呢?是怕那斗战时损伤此物么?
张衍仔细思索下来,这里有数种原因,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位左真人对这山海界起了觊觎之心,想独自占据此处,而把行渡法器与两界仪晷一同放在界外,也就无人知道他去处了。
他摇头一笑,再往下看,按照左弘的说法,只要以此碑相召,就能将那法舟呼入山海界内。
他考虑了一下,却不准备照做。
那两界仪晷一旦到来此方天地之中,其身后那方界空很可能会察觉到此处,若是有孔赢那等窥破混沌迷障的人物。或许就立刻动身往此处来。
或许左弘本来打得也是如此主意,若有其门中大能过来,那么其尸身也同样能回到山门。
是以最为妥当的方法,便是由他自己破开天地关门,在虚空元海之中找到此物。
只是显阳分身毕竟是只是一具分身,想要遁破虚空飞去,却是无法做到的。
于是他将那大碑放入袖囊之中。从这宫城之中出来,将宫门合闭之后。便就启程往回赶,用时半载,就又回得渡真殿中。
张衍早已坐定殿上,只是意念一动,就将分身融入身躯,同时袍袖一卷,那袖囊收了回来。随后也不耽搁,振衣而起,就化一道清光往天中。到了青璧之上,他稍稍一使力,只闻轰隆一声,就生生以肉身撞破天地关门,于瞬息间到了虚空元海之内。
一至天外,顿有道道先天混灭元光射来,他却是视若无睹。将那传法石碑拿出,留下法门把法力往里灌入,只是片刻之后,便觉己身气机与一物有了联系,似乎相隔很远,又似近在咫尺。
这并非是错觉。虚空元海之中无法用远近距离来衡量,且又断续不定,若是两方互相吸引之物,或许立时便会在面前,也或许下一刻,便又会在那永世无法触及之地。
他耐心立在此处,感应气机波动。不知过去多久,目光陡然一闪,伸手一拿,本来空无一物之地,突然浮现出一驾偌舟,长有里许,有如梭状,在他法力摄拿之下,立时凝住不动。
他行至近处,按照碑上所言之法打一个法诀出去,再往前一纵,整个人便朝舟身之中没入,待来到法舟之内,见脚下皆是晶玉铺地,莹亮剔透,下层可有见有清水流淌,里间似还有一条条游鱼,除此之外,可见一株株苍翠繁盛高大树木,显得生机勃勃。
在先天浑灭元光之下,除非大神通者,其余生灵绝不可能存活下来,是以这只是一些法器,尽管活灵活现,但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