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处地界已是不存在任何物事,唯有浊阴灵机汇聚成了一片混沌气雾,上次所遇见的玄阴天魔原就是在此孕化而出。
如他先前所想,此间远远玄阴天魔不止一头,只是分布在这片广大无边的浊阴气海之中,不但找起来极是不易,而在此地,这等大魔本元精气可以称得上是无穷无尽,几是不死不灭。
他不得不在外布置下阵法,每遇到一头后,便设法将之引了出来,在外解决之后,再借助神秀大柱之力回得浊气稍显稀薄之地炼化,以此增进功行,如此循环往返。
这二十年中,他在浊气混沌之中往来纵横,共是捉摄了四头玄阴天魔,以其等为饵药,终是将肉身推上六转之巅。
只是他能感觉到,此门功法修至这一步,暂且已是到了尽头,而且尚不算真正完满,要再往上去,依靠魔头已是无有用处了,非需寻得此道根果不可。
他心意一起,先前宇文洪阳所赠那枚灵石已是化光飞出,道:“此次去往地底,若无宇文掌门这灵石相助,也不会如此顺利,如今原物奉还。”
宇文洪阳将此石拿回,收好在了袖囊之中,稽首言道“张真人客气了,真人下去剿杀魔头,也是为我灵门除去了不小祸患。”
假使是寻常宝物,以他此刻身份,既是送出,便不会再去讨回,可惜此灵石乃是开派祖师所留,后辈弟子不可拿来赠人,故必得拿了回来。
张衍却也承他之情,便将地渊之下情形与灵门众真略微说了几句,便就出言告辞。
宇文洪阳也不挽留,亲自送了出来。
张衍出了浑阴障,与他在这门之外稽首别过,就乘动遁光,回到了地表之上。他抬首看着那久违天光,将大袖一震,将降伏双镜放了出来,任凭这两件法宝化光飞去。
因他未曾到得气道凡蜕,又非还真观修士,对上玄阴天魔时,这两境也是起不到多大作用,不过在浊气混沌之中,用这两镜开路倒极是方便,着实也是帮了不少忙。
他在原地稍作吐纳,正要回去山门,目光一转,却似是发现了什么,功聚双目往天外一看。
却是见得气障之外浮有不少宫城,不下二十来座。
此刻正有道道清气虹光碰撞,显然有洞天真人在那里交手,且还有不下十余道宏盛气机在那里旁观。
此前他曾听闻孙真人要与少清诸真切磋比斗,以此提升斗法之能,只是看这情形,如今掺入进去的,恐怕已是远不止溟沧、少清两家了。
而在九洲之时,因灵机所限,可从无这等盛事。
过去片刻,似是天中斗法之人已是罢战,围观众真又各自回得宫城之中,还有两道落去地表,似是去往门中恢复功行。
他心下忖道:“看来回去之后,倒可试着把天外得来的那些物事造了出来,如此无论斗法修持,都是方便许多。“
他尽管去往地渊,但通天晷仍是带在了身上,以免错漏了什么消息。
司马权建立了法坛之后,有了充足灵机,传过来的已不单单是紧要消息了,还有钧尘界中各种独有法门。
譬如阐龙阵道修筑之法,渡天法舟炼制之法,星璧玉环建造之法等等。
钧尘界与九洲各派源出一地不同,诸多势力出自不同天域,因数十万年之中彼此往来不断,故那飞渡虚空之术已是极为高明,甚至还有塑造游星之法,着实胜过九洲许多。
而若是能将这些在山海界中复原出来,那么行渡虚空便不再是什么难事,不但洞天真人可在气障之外停驻更久,甚至低辈修士也可轻松往来了。
除去这些之外,司马权送回来的,还有钧尘界独有的摩观之术,以及还有种种功诀法门,这些都是价值极大。
尤其是后者,虽然九洲各派也有自家道术,甚至单论传承,还在钧尘界修士之上,但却可凭这些推断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