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位师姐师兄都唤去指点,就是小师弟也未曾落下,可我却好似一个局外人。”
敖通不以为然,道:“我当什么大事,有多大肚量吃多少肉,老敖我说句实话,韩兄弟你就是不及你那几个同门,老爷也算看得准,让你逍遥自在,又何必自寻烦恼。”
韩佐成苦笑道:“我也知晓自家本事,只是从几位同门处得知,怕是这方天地大劫将至,可我偏偏不能为恩师分忧,我这个做弟子的还当真是无能。”
“大劫将至?”
敖通转了转眼珠,有些迟疑道:“你若真是这么想,倒也不是无有办法。”
韩佐成望过来道:“难不成敖兄有什么主意么?”
敖通扬首道:“那是自然,敖爷我若助你,保管老爷对你大加赞赏。”
韩佐成有些不信,怀疑道:“果真?要真是这般,那恩师怎么会不来管你?”
敖通羞恼道:“那是我老敖未曾把那东西拿了出来,不然早便去了渡真殿中,天天饮琼浆,吃玄丹了,哪会在此处喝这等劣酒。”
韩佐成瞧它说得认真,奇道:“却不知敖兄所说是何物?”
敖通挺起上身,傲然道:“我敖氏一族,曾奉先人之命,世代着守一张妖皮。”
韩佐成讶道:“妖皮?”他神色忽然激动起来,“莫非是天妖之皮么?”
敖通不屑道:“天妖之皮虽是珍贵,可尚还比不上此物。”
它本还打算卖关子,不过自己却先忍不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言道:“我告诉你,那是一张左逍玄渡鸟的皮毛,且还非是一般的左逍鸟,而是王鸟背上那块最为珍稀的花皮。”
“什么?左逍玄渡鸟?”
韩佐成差点惊脱了手中酒杯,腾的一下站起,瞪着眼道:“老敖你未曾诓我?”
敖通不满道:“你也太瞧不起老敖我了,这等事我岂会拿来开玩笑?”
韩佐成坐了下来,以拳击掌道:“若果真是此物。将之献于恩师,那恩师必是欣喜。”
敖通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老敖敢说。这等好物,便老爷这般洞天真人。也是只有耳闻,却从未见过。”
韩佐成连连点头,也难怪他如此激动,这左逍玄渡鸟,不是简简单单的妖物,乃是超脱了一界束缚,可往来诸界的异种!
当年天外修士到来之后,此鸟也在不久之后到来。后便在那中柱洲上盘踞下来。
此鸟比天妖魔物更是令人忌惮,尤其是平常以修士为食,遭人围堵后,还飞腾去了虚空之外。
当时来得此界的左逍鸟,大约有千余只,皆是在一只王鸟羽翼护持之下,才到跨过两界关门。
西洲修士与妖魔掀起大战之时,这些鸟妖与龙君联手,想要反过来覆灭修道之士。
不过那时西洲修士虽是内乱一场之后,元气受损。但得了天外修士之助,实力不增反减。
双方决战之际,少清派祖师鸿翮真人。登上中柱之巅,只一人一剑,将左逍鸟整个族群俱是杀尽。但因此洲太过高雄,因此有一部连曜汉真人的玉崖也护之不住,以至于崩塌下来。
此一战后,陆上之人只见血雨瓢泼,接连下了数昼夜,而中洲天柱得妖鸟之血灌溉,自此一跃成为物产最为丰饶之地。
甚至有夸张传言。那王鸟之皮,只消披在身上。就有遁游虚空之能。
想到这里,韩佐成却是反应过来。问道:“这等珍稀之物,老敖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敖通道:“我已说过,我敖氏一族,是奉先人之命看守此皮,”言至此处,他情绪却有些低落,“可怜我敖氏,被那些妖鲤盯上,族人皆被屠戮,只有我一个逃了出来。”
韩佐成听了,也是叹了一声,安慰了它几句,又问:“若替先人看守,我等去取了,会否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