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这时问了下来,才知南海阵盘已被破去,陶真宏等人已是回得东海小界。
他神情之中并不见有任何意外,南海之上布置本就是为了牵制玉霄,随时有可能被其毁去,不过阵盘纵坏,只要人保住了,日后得了机会,还能再重新筑起。
只要三人能时时威胁南海后方,并坚持下去,日后一旦溟沧派动了地根,玉霄便唯有先设法解决其等,再能北上与溟沧争锋。
而等到其把后院平定,恐怕到得那时,溟沧派也已将北冥妖廷诸部料理干净了。
景游道:“那吴老道破了大阵后,这数十年来,一直坐镇风陵海,并调集弟子修筑法坛,现下已是将此处海域经营得固若金汤,小的以为,要是这老道再这么排布下去,便是这老道不在了,换得任何一名玉霄洞天真人到此,都能稳稳守住此地。”
“吴汝扬?”
张衍一转念,周崇举曾经与他说过,玉霄派中,除难测深浅的灵崖上人外,周族之中,以“列章”、“亢正”两殿殿主两人法力最高。而下来第三人,就是这位回阳峰主吴汝扬了。
这三人之中,列章殿主周裕功辈分最高,早已是炼就元胎,法成三重之人,不过其在数百年前已是寿尽转生。
亢正殿主周东泊,而今玉霄派实掌宗门大权之人,是何道行不得而知。
至于吴汝扬,此人深居简出,除了门中遇到大事,很少在在外露面,具体修为也是不明。
张衍心下一算,这人入道至今也有三千余载了,如此不难看出,此人已至寿关,想已无有什么进境可能,难怪此次敢不惜法力强攻阵盘。
他想了一想,道:“你方才言,当年攻阵之人,只他一个,周如英,吴云壁皆未动手?”
景游道:“是,小的耳闻就是如此,是否为真,也不敢断定。”
张衍摇了摇头。那阵盘修建的牢固异常,哪怕有破阵之宝,只凭吴汝扬一人也难在十余日内攻破,其中定然有别的缘故在内。说不得,要与陶、李等人面谈了一次了。
两日之后,东海之上。
陶真宏站在一处礁石群之上,望着远处涌动海涛,身后则站着两名怀抱法器的童儿。
两道清光自远处飞来。也是落定在相隔不远得礁石上方,等光华散去之后,李岫弥、米秀男三人自里步出。
李岫弥打个稽首,道:“陶道友,今日何事唤我等,莫非是溟沧派有上谕到此么?”
米真人也是紧紧盯着,她在闭关恢复法力,无事也不情愿出来,但若是溟沧派来书,想来又是有什么要事。那就不得不中断修持了。
陶真宏还了一礼,言道:“确实是溟沧派来书,”他看了看二人,道:“张真人出关了。”
李岫弥一怔,道:“真人上回来书,不是说此回要参破二重境关么?怎么如此快便就出关了?”
陶真人看了看二人,才缓缓道:“张真人已是入得二重境中。”
李岫弥顿时吃惊不已,他本以为张衍到此一步至少还要一二百载,但未想到只过数十载便就功成,由衷佩服道:“张真人之能。实非我等所能揣度。”
米真人也不出声,她听到这消息也是极为惊异,这才过去多少年,便已修至象相二重境。尤其这位张真人修道至今未过千岁,实难想象未来可到得哪一步。
李岫弥想了一想,琢磨道:“张真人既得入此境,我等当送贺礼才是。”
陶真人点头道:“自然要送,不过张真人近日见要我等一面,想是为南海之事。也不知李道友那通灵玉璧是否准备妥当了。”
李岫弥道:“这些年中我命水族在四海搜寻,共是寻得五块合用玉璧,此刻放在海底贝墓中温养灵机,若是需用,此刻就可命其搬来。”
陶真宏立刻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三人今日皆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