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无时无刻不在壮大,他便不来九洲地界之上,功行亦会不断长进,而我等宗门灵穴灵机则会不断削减,若不尽早解决,迟早会变成我辈大患!”
在场真人听他如此一说,都觉悚然,不难想象,那司马权此刻就好如攀附在九洲之上的毒虫,在不断吸食此界灵机。
卫真人眼中露出一道狠色,道:“这么说来,唯有尽早下手了。”
温青象这时却开口道:“诸位,司马权终归需要解决,但主动出击并非上策。”
众人不由望了过来。
李真人道:“不知温道友有何见解?”
温青象笑了笑,道:“既是天地灵机流散,玄门当比我更是急迫,而其又不知我这处异状,若是坐等下去,其必先是忍熬不住。”
此间之人想了一想,都是点头。
眼下浊长清消,玄门除三大派外,其余几家宗门皆在苦苦维系灵穴,司马权所为,等若把原来无法弥合的伤口又撕裂了一些,玄门斩除此僚之心当是比他们更为急迫。
温青象又道:“我等若要下手,便需去虚天之外与司马权交战,此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夺取灵机,应也想到了如此做的后果,其必有所准备,我若寻了过去,拿下了还好说,若拿不下来,功行受损只是小事,一个不慎,极可能落得被其吞尽神魂精气下场。”
众人心头都是一凛,他们之中可无一个修至象相三重境的,到那虚天之外斗法,一旦遭遇危险,可无法遁入自家所辟洞天之中,那时连逃遁都是不能了。
骸阴派盖真人道:“温道友是说,这司马权此是故意设局,诱我等前去?”
温青象道:“也未必如此,但其应与偶目的,我等稍候可遣一人去与他交涉,看其到底意欲何为?”
李真人道:“何人前去?”
温青象笑道:“既是温某提出,自当温某前去了。”
盖真人道:“温真人纵然血魄分身与己身已无二致,可也易遭天魔所趁,盖某可遣一具魔兵前去,便是被毁,也算不得多大损折。”
李真人道:“此法妥当,大劫将至,我等本就比玄门势弱,要设法保全自身,不可轻易折损功行。”
众人都是称是。
盖真人道:“我这便作法,请诸位等在此处相候。”
就在他言语之时,忽有一团幽火忽然自东华洲飞出,穿过九层罡云,就往那六只大鼎所在飞去。
行空有一日之后,终是到得那六座如山大鼎之前,那幽焰一开,自里出来一个髑髅,偏生道袍法冠穿戴齐整,其骨架甚大,将袍服皆是撑开,远望好似剪裁过的纸人,他在外稽首道:“司马道友可在,骸阴派盖肃来访。”
少时,就见一道黑烟自鼎中出来,化为一个黄袍道人,其盯着他看了片刻,道:“盖真人?”
盖肃一个稽首,道:“正是盖某。”
司马权嘿了一声,道:“我以为你等再过几日才回来寻我,未想如此快便就沉不住气。”
盖真人不理他讥讽之言,只道:“我受诸派真人所托,来此问一句,尊驾究竟意欲何为?”
“问我要做什么?”
司马权冷笑一声,指了指那六座大鼎,道:“我欲在这天外虚空另立一脉道统,号曰‘玄阴天宫’,不论玄魔两道,只要愿入我门庭者,可呼我名号,我便可将之接得上这处来,传他长生之术,神通大法。”
盖肃不觉一惊,道:“尊驾要在此立一宗门?”
司马权目视过来,道:“有何不可?”
先前种种经历,已是告知他委曲求全并有出路,与其东躲西藏,还不如强势一些。
他在天外得了机缘,不但法力尽复,还会了许多神通道术,便如发去东华洲中的“六阴毒虫”,便是其中之一,与相转之术相合,就可收取九洲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