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岸这些时日来皆在洞府之中修行,准备待黄羽公回来之后,就化药凝丹。↖,
这一番静心修持下来,却是对之前许多本以为了然于心的玄理,又有些许领悟。
只他在洞府之中翻阅道册时,却听得外间呼喝之声,不禁有些奇怪,暗道:“听声音是原奇秋,怎么今日跑到我门上来了?且这般神气活现?”
原奇秋此人,因资质有限,不过在禽苑之中做个看苑之人。
不过因其是原氏嫡脉族人,纵无天赋,也被原翅翁带在身侧,名为弟子,实为侍从。
因其总是向门内低辈弟子索要供奉,这点颇令方心岸鄙夷,是故每回随黄羽公入得凤苑,都是冷嘲热讽一番。
他现在处罚之中,师父又不在门中,怕被抓了什么把柄,尽管不喜此人,还是自里推开石门,走了出来。
一抬头,见其站在一只大鹰上,双手环臂,站在那处,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此人今日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却令他也隐隐有一股不安之感,抬手一拱,道:“见过师兄了,不知师兄登门,却为何事?小弟遵照师命,正在闭关之中,如不紧要,可待日后再言?”
原奇秋暗自冷笑了一声,“黄真人已死,你拿他来压我又有何用?”
黄羽公一死,定苍洞天门再无人照应,关键方心岸不是什么玄门世家出身,没有族门为他撑腰。他要拿好处,眼下正是合适时候,否则等消息传开,或是等到封成昌回来门中,那就很不好说了。
他呵呵一笑。道:“方师弟,师兄此次过来,是一件事与你商量。”
方心岸道:“请师兄明示。”
原奇秋盯着他,目光灼灼道:“再有四十年就是门中百凤大会,只是到了如今,凤苑之中尚缺几头雏凤。而几头老凤已入火窟安眠,不知何时出来,为兄极怕到时凑不成足数,听得师弟这处有一枚青凤卵,只要十余载即可育出,可否先给了为兄交差,等日后那老凤等有新子诞下,再还了师弟。”
方心岸神色一冷,这青凤卵是黄羽公特意赐了下来。日后要作为他护法灵禽,这等奇物,他哪里甘愿借他人?况且对方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必然有去无还。
他哼了一声,道:“原师兄莫非是玩笑不成,这凤卵我恩师以法力及灵药孕养数十载,再赠了给小弟的,怎是你苑中那些寻常凤鸟可比。况且是尊长所赐,小弟也无有可能拿来做人情。”
原奇秋悠悠道:“师弟怕是误解了。为兄不是来与你商量的,此次是为兄是奉恩师之命,来你这处拿这青凤卵,师弟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原真人?”方心岸握紧拳头道:“我却不信,原真人怎么会下这等谕令?”
原奇秋似笑非笑道:“那你尽可去问。”
他虽是狐假虎威。但却也不怕求证,黄羽公身死,原翅翁此刻怕正与掌门商议门中今后大计,哪有闲工夫去见一个小辈弟子。
方心岸道:“好,我这便前去问原真人。”
原奇秋冷笑一声。道:“随你几时前去,不过你不要耽误了我的事,先将青凤卵自家乖乖拿了出来,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方心岸见原奇秋这般有恃无恐,越来越感觉不妙,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心下不禁有些惶惑,目注他道:“师兄,你果真要如此做?师弟我今日就算阻你不得,但等老师回来,难免要去你处讨个公道。”
他眼下只有搬出黄羽公名头了,奈何往日无往而不利的做法今日是无用,原奇秋不耐烦道:“啰嗦。”
他伸手一抓,一道烟煞飞出,就将方心岸卷了起来,再狠狠往地下一掼,喝道:“你给是不给?”
方心岸虽以玄光护身,可这一下也是受创不轻,他嘴角溢血,浑身发颤,勉强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恨恨看来道:“好,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