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真殿内,剑光跳跃闪动,无数剑气激振海波,压得界内诸灵畏怖不已。
张衍端坐玉台,意动之间,就有剑气流光飞驰绕转,再有五色光波回转,晃动天穹。
自祭炼成了这杀伐真剑以来,他每日除行功运法、蕴炼法宝之外,俱是在体悟其中变化,好在劫来之前,再提升几分威能。
而他越是深研,越觉得剑中变化玄妙,不由感叹,少清弟子若得这等真剑再手,再配合剑中神通,展动威能之时,的确是威赫难挡,也难怪其等皆觉一剑在手,便已足够。
不过少清掌门岳轩霄曾言,化剑之道,那每一人皆是不同,而他有自有神通道术,玄功,自然与少清弟子仅以一剑伴身不同,说到底,此只他诸多手段之一,便是一旦这真器消损,也无碍他一身功行。
这时景游声音在外响起道:“老爷,上极殿来人,现在外求见。”
张衍心意一动,那在外万千道剑光一闪,倏尔藏入身躯诸窍之内,言道:“唤他进来。”
少时,外间进来一名童子,其双手托着一个盘盏,里间摆着一卷古朴玉册,见了张衍,双手托上,恭敬道:“见过渡真殿主,掌门真人命小童送来此物。”
张衍目光一扫,已知此是何物,笑道:“代我谢过掌门真人。”
那童子将玉卷送至案上,又打个躬,道:“是,那小童便就告退了。”
张衍拿起玉册,打开翻看起来,此中记载的,却是万载以来各派展现人前的神通道术。然而更为重要的,是其后还有门中前辈所留的批注详见及破解之道。
此等物事,其实三上殿皆有记述,但因书录之人有异,故彼此有所不同。渡真殿那册,他早已看过,至于昼空殿那卷,也曾问霍轩讨来一观,而这一册却是上极殿所持,乃历代掌门亲笔所书,以往只有掌门才可看过,不过大劫在前,每人实力能增一分是一分,显已不必在意这等规矩了。
因太昊、南华、玉霄、补天四派已是明确与溟沧派划分界限,是以他当先关注的,便是这四派了。
脚步声起,景游又是入得殿来,小声道:“老爷,魏真人来书,说他捉了南华一名炼就法身的弟子,现已将之囚入了瑶阴派中。”
张衍目光稍稍闪动,放下玉册,问道:“南华,太昊两家可有动静?”
景游俯身回道:“并未见有何动静。”
张衍淡笑一下,南华门中一名三重境修士被人劫去,这可是事关名声之事,不会无有动作,现下越是安静,就越是说明有后招要出。不过除非攻打瑶阴山门,余下不外就是找他理论,此间有太昊、玉霄及补天弟子搀和在内,恐怕这三派也不会袖手。
他考虑了一阵,起手一点,凝化出两封书信,对景游道:“你持我书信,到还真观、平都教一行,请伍真人与庞真人来我溟沧一会。”
景游道声是,接了书信,躬身退下。
平都教,白云台,慧正延逍洞天。
伍威毅自天宫议事回之后,就闭关潜修,到得如今也未曾出过。
正深坐之中,忽听外间有清音磬响,一阵一阵往洞府中来,不觉一耸眉。
他闭关前曾有所关照,若无要事,不得敲响此钟,便对外言道:“速去看看,外间由何敲打磬钟?”
门外有童子回应一声,就匆匆而去,过不片刻,有声传入道:“老爷,听闻是溟沧派有使者前来,欲求见真人,故响了那磬钟。”
伍威毅一捋胡须,却不说见或不见,好一会儿,他问道:“近来洲中可有什么大事?”
那童子道:“除半月之后,玉陵真人飞升之礼,便是南华弟子与昭幽天池门下起得争持,余下皆是琐碎之事。”
伍威毅一听,来了兴趣,道:“昭幽天池与南华派?如今又如何了?”
童子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