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也是无奈,对视一眼后,只得硬着头皮随他冲杀,
张衍一路过来,见得两旁着实有不少血魄宗弟子,但其修为有低有高,若是一一停下斩杀,势必耽误不少功夫,因而没有多作理会,此刻见有人上来,心念一起,霎时一股浩荡法力攀起,将四周笼住。
蒙长老三人忽觉身躯一僵,似被一股绝大力量拘摄住了,丝毫动弹不得,立时知晓是入了禁锁天地术中。
而在此时,远处山崖之上,一名白面长须的中年道人一声冷笑,把手中拂尘一挥,施了一个解咒,当即去了锁拿之力。
张衍见了,哂然一笑,随意一挥手,还未等三人来得及高兴,就骤然自原处消失,身不由主被摄到了三十丈内,而后就见面前有无数雷光飞闪,三人大骇之下,连忙起得护身法宝,拼命运转法力遮挡。
不过此无疑是徒劳之举,一道剑光飞纵而起,强行杀破护持灵光,在三人颈脖上轻轻一旋,便把三颗头颅摘下,一息之后,就被紧随而来的暴虐雷潮彻底淹没。
中年道人皱了皱眉,把已是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方才他本欲出手相救,然而那雷芒炸裂之时,身躯之中气息莫名滞了滞,以至于动作也是慢了半拍。
而远处观战的血魄宗修士却是个个色变,不说蒙长老两名师弟,只他自身,便是元婴二重修士,修为也算深厚,但在对手手下,却是如同玩偶一般,一点反抗之力也无,若待此人杀破最后三阵,那自己这边又该如何抵挡?
张衍斩了三人,却像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之事。脚下一点,纵身化作一道剑虹,往挡在前路的第九座阵图中冲入进去。
此时第十一座大阵忽然一阵波动,自里飞出一名老道,神色张皇,竟是见张衍强悍难挡,熄了与之对敌的念头,意欲退回。
谭长老看了一眼,神情漠然道:“刘修身不战而退,请辛真人出手料理。”
那名中年道人一语不发。只是拿了一法诀。
那名逃遁忽然修士身躯一震。被定在了半空,他察觉不大事不好,嘶声大吼道:“辛广应,你这是做什么?我又非是你血魄宗门人。也未签得死契。还轮不到你等来处置!”
谭长老叹气道:“派外之人。果是靠不住。”
中年道人却是丝毫不去理会,手中如意一抛,咔嚓一声。就将那人头颅打裂,只是他也算留得一点情面,并未将其元灵一并打散,由得其逃去了。
随后对谭长老一稽首,道:“那剩下两个阵图想来撑不了多久,终需为兄上去一会,若是不敌,门下弟子就交予师弟照拂了。
谭长老暗暗一叹,朝他郑重一揖,道:“辛师兄小心了。”
中年道人漠然一点头,他寿数早枯,且身为三重境大修士,早有分魂供奉洞府之中,此刻上阵,却是抱了与敌偕亡的念头。
过不多时,前方一声大响,第九座阵图便被一道冲天剑光生生撕开。
他朝上望了一眼,口中道:“今日乘风去,舍身了尘扰,明朝得金丸,再入神仙道!”
随他曼吟之声,一道遁光飞起,已是朝那剑光飞去。
地穴深处,此刻硕大血云之中,有无数剑气爆射,万千金虹冲荡一阵,将困入其中的一头血魄斩杀。
乔正道把手一指,头上剑盘一转,将金气剑光尽数,这两刻之内,他已是接连斩杀了三头血魄,不过令他心凛的是,其中每一头竟是皆有与他法力相当,若非无有什么神通,他几乎以为是百里青殷亲来动手,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侧首望了望,“界岳剑碑”仍在浮在身后,其中小半截碑身,已由本来的玄黑色泽化为青灰,那是方才交手时吸纳了不少气机的缘故在内,只要等整座转为素白,就能把对手拖入进来,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本来环在四周的灵光忽然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