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仲元之后,照常打坐吐纳,炼化钧阳精气,对外间之事不闻不问
炼化白月英实所用许多稀少丹材却必须及早取得,只是涵渊门中须臾离不开他,是以他已命章伯彦持墨心山仙城符牌去往他处仙城采买
楚牧然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却也未见有什么动静,命人出去打听之后才知,原来曲长治已是到了峨山派中宿下,只是不知何故,至今不曾有什么动静
涵渊门中新附弟子多是神屋山中诸侯大族出身,曲长治到来的消息是是瞒不住他们的,这人名头极大,背后又似是站着锺台派,各门各宗也是心中惴惴若是换了以往,说不定已把各家送入涵渊门中的子侄唤了回来,可因张衍果断处置了高仲元,当场震慑住了门下诸人,是以无一人敢有异动
本以为曲长治上门兴师问罪可一连过去数十天,神屋山中却是风平浪静
这一日,汪广元等得实在焦躁,忍不住又跑来洞府之中,道:“师兄,还不动手,恐怕没人把你当回事了!”
曲长治却很是笃定,笑道:“师弟,你还是太过急躁了”
汪广元抱怨道:“我怎能不急?师兄,你到底要做何事?可否透露一些出来,也好让小弟心中有个底”
曲长治沉吟一会儿,点首道:“与那张道人斗法不难,不过一封战书而已,但你可曾想过,万一为兄不是此人对手,那又该如何呢?”
汪广元顿时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不信道:“怎么会?以师兄的本事又怎可能输给那张道人?”
曲长治看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师弟,说你一个坐井观天是轻的,天下何其之大,能手高人又何其之多,不说那张道人来历根脚,便是其名讳你可曾打听明白了?同为元婴修士,你不知其承袭哪一派家数,又不知其所用法宝道术,安能奢言稳胜?”
汪广元低头试探道:“那师兄的意思是?”
曲长治面无表情道:“一人胜不得他,那便二人二人胜不得他那便三人,联络上位道友,我不信还收拾下此人”
汪广元呆了一呆,他不解道:“若是要决定仙城归属总要唤齐神屋山中诸派掌门观礼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合众而击?”
曲长治骂他道:“我看你是和那班王公贵戚厮混久了,连脑袋也不灵光了,不会设法将他引了出来么?”
这时有一名随侍童子走了进来道:“老爷,北面的客人来了”
曲长治眼中有光芒泛起,呼啦站起,道:“有请!”
随即他转过头来,笑着对汪广元道:“师弟,鱼饵已是来了”
不一会儿,门外进来一高一矮,两名身着褐色道袍的年轻修士,俱是化丹修为,只是这两人身上有股淡淡妖气,显然乃是两名妖修
汪广元眼角不禁一跳,他立刻想起现如今盘踞在北摩海界的那一支妖部来
当前带头之人见了曲长治,上来一礼,道:“可是曲真人,在下罗逊,此是我族弟罗翼,奉三叔之命前来拜会”
曲长治并不因二人只是化丹修为而有所看轻,请了二人坐下,问道:“不知罗道友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罗逊一拱手,开门见山道:“家叔想问一句真人,先前信上所言,还作数么?”
曲长治容色一正,点头道:“那是自然,只要在下执掌了神屋仙城,贵部一应所需,皆能奉上”
罗逊稍稍跨前半步,抬头看过来,目光犀利,道:“曲真人可敢立誓?”
汪广元腾地跳了起来,大骂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逼我师兄立誓?”
曲长治却是挥了挥手,示意汪广元退下,淡淡道:“要我立誓也是容易,可恕我直言,你二人的分量却不够”
罗逊拱了拱手,言道:“我兄弟二人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此刻已带得三叔誓书在身,只要曲真人愿意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