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脚下江水起伏涌动不止。
因章、徐二人各有来历,都用千幻图鉴变换了形貌,此刻不便答话,是以一身霓裳羽衣的卢媚娘站了出来,清声言道:“正是,我等皆是瑶阴门下。”她一指张衍,提声道:“此是我瑶阴派太上长老,张衍张真人。”
承源峡中修士皆是从未听说过瑶阴派之名,但是张衍之名,却是有不少人听过,立时有了几分联想。
中年修士似也是觉此名耳熟,随后面色一变,郑重一礼,转身回了峰上。
张衍则打了稽首,随后在龙鲤那玉角上一拍,这大妖腹下漫出滚滚黑云,嗵的一声,爆开水花,腾空而起,往本属瑶阴派那座名峰之上飞去。
周煌看得眉头大皱,回望周轻筠,问道:“张衍?此人莫非是你我那位好妹婿?”
周轻筠也是柳眉蹙起。
这时周煌身后那名女弟子周宛菡犹豫了一下,出言道:“恩师,此人正是那张衍。”
周煌目光投注在她脸上,沉声道:“你是如何认识的?”
周宛菡粉脸一红,螓首垂下,轻声言道:“那时曾听人言,周师叔这位夫婿凤表龙姿,爽朗清举,俊迈群伦,曾偷偷去看过一眼,是以认得。”
周煌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盯着张衍,冷笑道:“倒是让他折腾出些动静来了。”
他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烦躁,方才他还认定张衍前路已绝,修道一途必无再往上走的可能。可谁曾想,只一转眼间,对方便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身边不但有三名元婴修士为其护法,而且还有一头神通惊人的大妖供其奴役。
他身为周族嫡系弟子,此来也不过有三名元婴长老相随罢了,与张衍一比,却是明显落了下风。
有这等实力握持在手,他绝然不信张衍背后无有他人支持。
这时有一婢女跑来,道:“老爷,赢长老遣人来请老爷前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张衍的到来,不啻一石激起千层浪。非但玄门中弟子为之惊诧,魔门六宗中人更觉措手不及。
玄门弟子或许有不知他名声的,但偏偏魔宗此来弟子中对他却是多有听闻,知其是一名强敌。
那名站在白玉灵芝上的娇小女子面有不悦之色,气恼道:“卢慕秋,你浑成教搞得什么鬼,不是说此人已被溟沧派摒弃出斗剑法会了么,怎么又突然来此。这岂不是搅乱了原先安排?”
只是这话虽问了出来,却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咬了咬唇,扭过头去,问道:“风师兄。你以为呢?”
她所问之人,乃是一名身形修长的黄袍道人,此人天庭饱满,眼眸深邃,五官轮廓分明,头上并不起髻,而是披发而下,他露出认真思索之色,随后道:“此人出现虽是意外。但观玄门各派反应,显是他们事先亦不知此事,并非先前布置,若只他一人的话,又能掀起多大风浪?静观其变就可。”
娇小女子想了一想,这人来此虽是厉害,但在六宗联手之下。却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赞同道:“风师兄所言甚是。”
这时魔云一分,有一名身长七尺,容貌整丽的赤袍男子走了出来,淡然言道:“徐娘子,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先前布置过许多棋子,稍候斗剑。不妨前去试他一试,看看玄门各派是何反应,便知端倪了。”
张衍驾驭龙鲤往岸上行去,所到之处,修士纷纷闪避,让开去路。人人皆以敬畏目光看他。
瑶阴派那处名峰距江水不远,不过须臾,他已是驾临至峰顶之上。
魏子宏和那阵灵从山腹中急急奔出,他跪在底下,叩首道:“徒儿魏子宏,见过恩师。”
那阵灵见了张衍,也是跪伏于地,可不知怎的,她似是害怕异常,战战兢兢道:“小婢见过老祖。”
张衍听她用“老祖”作称呼,面上神色如常,于心中一转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