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斗剑那一日再赶至那里就是了。
裴夫人叹了一声,淡淡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我径源仙府乃是元阳派外府,是以我夫妇二人也算得上是元阳派门下。”
她一望说出这话时,闻者听得“元阳派”三字,无不是露出羡慕敬畏之色。
然而此刻撇眼看去,却见魏子宏无甚反应,眼神更是连半丝波动也无,裴夫人仿似一拳打在空处,面色有些不自然,心里更是不痛快,她美目一转,又道:“魏道长可知,我元阳派此次前去斗剑的两位同门,与我家夫君原是在一处修道,私下里交情也是极好的。”
魏子宏听得其提起斗剑之人,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想到这可能是恩师法会之上的对手,便道:“倒要请教,此次元阳派是哪两位真人去得法会?”
裴夫人暗嗤了一声,道:“原来当真是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小门散宗,枉我方才还高看他一眼。”
似各派弟子出得谁人斗剑,玄门十派之间皆有通传,只要稍微有些关联的,又哪里会不知这等事,因此听得魏子宏这么一问,她已是认定其无甚背景了。因此语气也是不觉矜骄起来,道:“你可听好了,我元阳派此次前去斗剑者,为杨璧师兄与朱欣师姐,如今他们夫妇,可已是各自练出了本命法剑呢。”
魏子宏不由神情一微,入了昭幽天池之后,虽张衍从来未曾教过他什么,但大师姐刘雁依却经常指点于他。
他曾听说过,元阳派弟子若把千剑炼化合一,再籍剑盘将金气练成本命法剑,其战力必是大增。
此法剑能在虚实之间变化,更有挪移飞空之能,还可在须臾之间布下困敌剑阵,练到这等境地,就算与少清弟子也能斗上一斗了,只是过去数百年前,元阳派中练成此法之人少之又少,想不到今次竟一次出了两个。
且他还格外留意到,杨璧与朱欣二人似是一对道侣,若按元阳派的一贯做派,不定二人还练有什么外人难以揣度的互助合击之法。
裴洛甫这时拉了拉裴夫人的衣袖,连使几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言了。
他也明白自家夫人爱卖弄的性子,可在外人面前却不该说这么多。
尤其是元阳派对外所言,也不过是说杨璧一人练就本命法剑而已,方才一番话却是泄露了老底,
裴夫人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认为就算告知了魏子宏,一个散修又能如何?恐是连本命法剑为何物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魏子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道:“待见了恩师之命,当要设法说与他知晓。”
他正想着,忽然间,小舟左侧数十丈外,有一道遁光贴着水面向西飞去。
此人飞去之时,不但发出隆隆霹雳之声,震得枝摇叶动,两岸惊鸟乱飞,还掀起数丈高的水浪,往小舟拍来。
裴洛甫反应极快,喝了一声,张嘴吐出一股青烟,将水浪抵住,压了下去。
魏子宏看了一眼那遁光,不禁挑了挑眉毛。
修士大白天飞空纵掠倒也没什么,似适才裴氏夫妇二人也是如此,可这人故意弄出如此声势,却有惹事之嫌了。
裴夫人哪受得了这个,恨恨看了那遁光一眼,狠批了一句,道:“又是丘志薪,哼,这小子屡次仗着丘真人名号到处惹事,行事这般肆无忌惮,真是枉为我玄门弟子。”
她这里抱怨了一句,裴洛甫眉头一皱,扯了扯自家夫人衣袖,低声道:“你少说两句吧。”
哪知这话说得已是迟了,那人本也是一直留神倾听,闻得此语,便嘿然一笑,把遁光折了回来,从云中探出首来。
此人眉毛短短,大鼻小唇,留着两撇鼠须,貌相虽是平平,可眉宇间却是傲气十足,他按住腰间法剑,拿腔拿调地说道:“我道是谁在后面乱嚼舌根,原来是贤伉俪在此,莫非上次比剑输了不服气,还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