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道了声“好”,便一转,化一道轻烟而去,急着去请张衍。
那胖道人有些奇怪,觉得刚才那话与自家师兄一向谨慎的处事风格相反,便出言道:“大师兄,是否有些草率了?”
老道人淡淡一笑,道:“二师弟放心,这些时日我遣得弟子出门打探,已查得清楚此人背景,的确不是我中柱洲修道之士,在此间毫无根基不说,且与列玄教还有几分仇怨,我等先请他译解蚀文,到时等破了大阵,得了山上至宝,我等再设法擒了他,送去列玄教,也算大功一件,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胖道人不由恍然,拍着膝盖道:“师兄好打算啊,只是为何不与三师弟明言呢?”
老道人摇头道:“三师弟心思单纯,不谙人心世故,若是露出什么破绽来,反而不美,等事成之后,再说也是不迟。”
胖道人叹道:“到时取了这法宝,我等便能重返屏东之地,想必师弟到时定会体谅大师兄一片苦心的。”
两人等候了不一会儿,听得脚步声响,抬眼一眼,见陆果身侧有一名高大英挺,双目神光湛然的年轻道人,大袖飘飘,卓尔不群,两人一前一后,迈入得洞府之中。
二人皆是站起,老道人一个稽首,脸上带着和气,道:“想必这位就是张衍张道友了,贫道端木励,忝为灏行道宫观主,这位乃我师弟洪安,前些时日,贫道正值闭关,不曾出来迎见道友,怠慢了。”
张衍打量了此人一眼,见这老道人身上透着一股古怪气息,这等感觉,他当日在寒孤子身上有所感受过,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猜测。稽首道:“端木观主客气了,这些时日来陆道友礼数周到,好生一番招待,贫道也是感激不尽。”
他转过目光,再向那洪安红还了一礼,后者也是笑脸回应。
端木励一伸手,道:“张道友,坐。”
张衍欣然落座,四人坐下之后,端木励呵呵一笑。道:“今日请道友来此,乃是有一事相求。”
张衍一个稽首,淡淡言道:“不敢当,端木观主功行远在贫道之上,还能有什么事要求到贫道的。”
端木励见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与洪安对视一眼,便笑道:“道友先别忙着推拒。”
他起手一点,地面之上浮起一团烟雾。袅袅升起,渐渐凝聚成一团山水形状,却是那崑屿全貌,他再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座山峰,道:“道友请看。”
张衍看了一眼,眼神微凝。这山峰正是那座龟形山!
端木励看着此山,感慨道:“不瞒道友,我师门之中,有一位前辈曾在这山中藏有数件法宝,传闻其中还有一件真器。只是为磨砺后人恒心,是以留下三十六座阵法,凡有弟子取宝,唯有将这些阵法尽数去方可,这位前辈唯恐后人学艺不精,因此在那山水之中。以蚀文之法暗藏破阵窍要,只是我辈浅薄,不解其意,只能望而兴叹,徒呼奈何。”
听到这里,张衍抬眼看了看陆果,似笑非笑道:“难怪陆道友这几日向我求教口诀之中,无一不暗阵诀。原是如此。”
陆果面皮一红,尴尬道:“让道友见笑了,惭愧,惭愧。”
蚀文一道,传自上古大能,内含天地至理,似东华洲这等万年传承门派,也不是人人精通,那推演之法,更是各家秘传,敝帚自珍,从不外流。
而中柱洲宗门几历兴衰更迭,此道早已是失传了,如今遇到张衍,乃是他们唯一之希望。
端木励脸色一肃,他站起身来,朝张衍郑重一礼,道:“贫道师兄弟三人有个不情之请,道友既精通此道,不妨与我等合力,一起破了这阵法,到时必有厚报。”
洪安和陆果也是跟着站起,向着张衍一礼。
张衍面上适时现出一副为难神色来,道:“这,贫道并非三位师门中人,岂可越俎代庖?”
端木励重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