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再望张衍之时,目光之中已是充满了敬畏。
张衍淡然言道:“旗阵已破,你等且自去吧。”
这些弟子哪里还敢多待,对张衍一拱手,便急急飞去,都是欲去寻得一名苏氏弟子杀了,好撇清自己。
旗台之上,须臾只剩张衍一人,便自袖中拿了一块美玉出来,低声言道:“苏道友,你且出去转上一圈,若能察得那真龙之府所在,定要想办法进去一窥究竟,若是成了,你那大兄肉身,我送与你也无妨。”
苏奕昂不由激动起来,若是有了肉身,他便无需做那不见天日的魔头了,立刻自那玉中起身,躬身道:“小的谨遵老爷之命。”
他把身躯一晃,运化法诀,立时就有五道分魂出得玉外,往四面飞去,独留主魂美玉之中。
这些分魂本是无形无影之物,乃是一缕驳杂意念皆秽阴之气凝结,自身并不能伤人。
但若一旦入了人身,却能时时挑动种种心中杂念,引发,直至彻底失去本心神智,对那心性不稳,意念不坚的弟子而言,着实是难以抵挡。
分魂出了美玉之后,因惧怕白日光华,是以潜地而走,其中四道分魂转了半天也并无所获。
只有第五道分魂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地下甬道,也不知通向何处,察觉到其中有生人气息,便循此一路而下。
不知下去了多少里,苏奕昂到了一座地宫之内,飘至尽头,却有一座石门阻在去路之上。
分魂本是无形无质之物,这石门本能一穿而过,可是就在他欲往前去之时,却又停了下来。隐隐感觉到危险之感,心中猜测的那因是某种防备阴魂魔头的符箓法咒,顿时不敢上前。
但他却又不甘心就此退走,正为难时,却见石门隆隆一开,突然出来一个颇为灵秀的垂绺童儿。
这童儿修为低下,还未曾开脉,境界与苏奕昂相差极大,自是丝毫察觉不到其存在。
童儿在那桌案之上摸索了一阵,似是拿了什么物事。往怀里一放后,便欲回返那石门之内。
机会难得,苏奕昂也不及多想,往此小童身躯就是一钻,随后潜入其窍穴深处,尽量缩了起来,只是令他惊喜的是,这童儿尽管年纪幼小。却似是成人一般,杂念甚多,心绪纷繁,这样倒是适合他潜踪匿迹了。
这童儿忽然觉得似乎有阵冷风上身,不觉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把领子拉了拉,便往里走去。
躲入了肉身之中,禁制便无响动,苏奕鸿得以平安过得门去。
其实似他这等魔头,若按往常根本闯不进涌浪湖禁制大阵之内。更别说潜入此地了。
这几道符咒之所以在此,还是因为那营造洞府之人习惯使然,随手为之,其实心中也并未当作一回事,否则认真布置,他今日也休想入得这地宫。
这童儿回到殿内。又穿过了两重宫阙,就站定身形,对着坐上五名老道人作揖道:“五位老祖,孙儿看得清楚,大郎和三伯父的命牌已是裂了。”
苏奕昂心中一凛,他虽不敢往外窥探,却也知道门内能被称作‘老祖’的人,只有那族中五位元婴长老了。
他当初因功行不够。曾远远见过这五老一面,还是跟着苏奕鸿方才见到。当下更是不敢有所动作,竭力把分魂收缩着,怕被看出什么破绽来。
有一把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道:“却不想大郎一日也未曾撑过,便已亡故,眼下洞府之外,想也无人守御,唉,若是放在百年前,又何至于此?”
他话音才落,有人沉声言道:“今日为我苏氏大劫,既然我等走不了,不外是殉族而已。”
这时又有一把略显沙哑的声音发出,急切说道:“三哥,耽误不得了,当断则断啊!”
苏奕鸿不明白这几人在说什么,但暗自揣测,想必也是这几人在筹谋如何脱身,心中竟有一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