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衣文生忽然打了个冷颤,似是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回首一望,见是张衍站在不远处,顿时面露欢喜之色,忙一把扔掉鱼竿,竟自水面上匆匆走来,到了面前,他一揖到底,道:“可是老爷来了?自真人走后,小的已再此等了二十年矣。”张衍看了看他,笑道:“昔日我来此处时,桂真人曾说,将洞中书册丹药,法宝器物,俱都付与你掌管,要我来日向你讨取,我问你,可是如此?”
黑衣文士连忙说道:“正是正是,真人仙去之时,此府留下二百三十七卷书册,三座丹房,一只炼药宝鼎,二十五件上品灵器,两件玄器,一件真器,另有炼器宝材,奇药灵花若干,除小的还需在此时时镇压洞府,操驭禁制阵法外,其余诸物老爷可随时拿去祭炼取用。”
张衍点点头,便笑道:“你且先带我去那藏书之处一观。”
桂从尧生性慈和,又从不主动出手伤人,是以那两件玄器都非杀伐之宝,他并不急着去拿。
而那书册便不同了,牲从尧身为洞天大妖,虽则所炼功法也未必能强过溟沧派,但若其中有此人修道途中的诸般感悟,那便是无价之宝了,是以他欲先去观览一番。
黑衣文士如今已是易主,他不敢不从,把手一指,远处空地之上就有一座银壁云楼拙地而起,楼阁门窗洞开,现出内中一排排齐整如尺的书架来。
张衍一摇衣袖,就往里阁楼中走去,先是驻足观望了一番,随后拿了一本书册看了几眼,见只是一本游记,便摇了摇头,将其放下,欲二楼星去。
然而就在这时,黑衣文士神色一动,侧耳做出聆听之状,随后言道:“老爷,洞府之外有人前来,……声声要你交还他们二人的弟子。”
张衍眉毛一挑,冷笑道:“来得倒是快,也好,先把此事杵理了再说。”
他一闪身,已走出了“小壶镜。”往一层宫阙而来。
此时那大殿之中,来了两名面色不善的道人。此二人一名涂宣,一名宋折,皆是玄门世家弟子,涂氏和宋氏放在溟沧派中也是望族之一,这二人弟子皆是因被张衍擒来,这才找上门来。
涂宣脸型瘦长,下颔略尖,留下三缝青须,他看了几眼,双目中却是现出贪婪羡慕之色,嘿嘿笑道:“自三泊妖族被驱逐之后,贫道也去过涌浪湖做客几次,却也别无这般精致,这张衍何穗何能,竟能占此一方洞天福地。”
宋折微微吃了一惊,看了眼四周,低声道:“此处洞府是掌教真人亲。赐下,涂兄万万不要胡言,需知如今师徒一脉正欲抓我等把柄,需小心才是。”
涂宣正拿起桌上茶盏,闻言“砰”的一声挥在石桌上,不服气道:“这张衍不过一介玄光修士,若我手持北冥剑,也定然不输于他,他那算得什么本事?”
宋折连连摇头,苦笑道:“涂兄如今说几句也就罢了,稍候见了张衍,还望不要说得太过,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毕竟我那几个子侄皆在他手中,若是将他惹急了,恐怕性命堪忧啊。
涂宣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宋折松了一。气,张衍一回来就杀了万彰和文安二人,下手毫不留情,而那正清院却也未曾将其拿去,得知此事后,他心中吃惊不已,心中踌躇再三,虽则知晓这是丢脸之举,但为了族中子侄的性命,也只得被迫上门来见。
而涂宣原本并不愿意来此,可这被擒去的三人虽是宋氏子弟,但却都拜在他的门下,身为三人思师,他却也不得不来。
两人等了片刻之后,张衍便自从内殿中走了出来,对着两人一稽首,道:“不知两位师兄到来,有失远迎了。”
涂和见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骈指怒喝道:“张衍,你擒我徒儿,却是为何?还不把我徒儿放出来!”
张衍冷笑道:“你徒儿无故欺凌我门下,这才被我擒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