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赵欣欣摇摇头,又看李永生一眼,“用永生的话来说就是……道歉有用的话,要刑捕房做什么?”
“这可不一样,”孔舒婕终究是本修院总教谕,抓人的话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朝廷可不仅仅是道歉,而是把人头送上来了。”
赵欣欣冷笑一声,“孔总谕是吧?你莫非以为,偷袭玄女宫这种大事,是一个区区的范含,能够做得了主的吗?”
孔舒婕顿时语塞,是啊,只要不是智障,就知道这种大事后面,肯定有更大的人物支持――范含确实算是不小人物了,但是仅仅凭他,还真的不够。
不过这个时候,她不能这么说,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发话,“不管怎么说,这也代表了诚意,难道不是吗?范含这种大人物,就算来博灵,郡守想求见,也要在门口等着。”
赵欣欣淡淡地看她一眼,轻轻吐出一句话来,“你眼中的大人物,在我眼里未必是。”
孔舒婕顿时语塞,她还能说什么?对方的话,实在太高冷了一点,不愧是英王的九公主。
既然说不到一块儿,暂时就不说了,到了晚上,李永生出面,给总教谕和两名同窗,摆了一桌接风宴,虽然物资不是很丰富,但是现在的中土战乱频发,也算得上很隆重了。
不过第二天,孔舒婕还想见李永生的时候,却被告知,李永生已经离开了雷谷。
李永生是真的离开了,他接到了朱雀城的消息,“我们酒家”被人砸了。
这是两天前的事了,因为三湘战乱,朱雀城的人数陡然增多,而且来我们酒家求庇护的人,也多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家伙,是朝廷捉拿的大盗,还不是普通的大盗,是魏岳的仇家。
捉拿此人的,朝安局的人马,他们也没有强闯我们酒家,就是在楼外摆出了旗号,希望我们酒家能将人送出来。
结果好死不死的,玄女宫堂主院的人来了,听说是朝安局的人在叫嚣,毫不犹豫就出手阻挡――我们酒家可是玄女宫罩着的,由不得你们撒野。
这两边一交手,我们酒家倒霉了,朝安局因为最近频遭刺杀,所以带了比较强的防御护符,而玄女宫堂主院的人出手也没有控制,余波直接扫塌我们酒家半边楼。
亏得我们酒家有滨北双毒坐镇,出面制止了双方的打斗,但是酒家的损失已经造成了,还伤及了几名在楼中吃饭的客人。
按说这样的事情,李永生完全没必要出面,不过他被朝廷来人纠缠得烦了,索性和赵欣欣相伴回来,处理此事的同时,躲避那些缠人的家伙。
眼下李永生的修为已经暴露,他也没有再矫情,就是裹着赵欣欣,直接飞回了朱雀城。
跟他俩同行的,不但有天姥双杀和血奴,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孙未明,以及还未见识过这个南方重镇的呼延书生。
几人在城外降落下身形,早有我们酒家的伙计,已经牵着十余匹骏马等在这里了。
不过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骏马,酒店的伙计说了新的消息,滨北双毒的老妪被打伤了。
赵欣欣闻言,顿时大怒,“打狗还要看主人,竟然敢对我的人下手……谁干的?”
伙计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一个小道童怯生生地回答,“其实堂主院找咱们的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赵欣欣晋阶司修之后,按照玄女宫的惯例,可以收三名以下的道童做为杂役。
九公主没兴趣收杂役,不过邓蝶介绍过来一个姐妹,就是眼前这位了,她也在我们酒家帮忙,对情况比较清楚。
赵欣欣闻言,脸就是一黑,“这是给了他们脸了……还没完了?”
李永生不太清楚内中详情,少不得要出声问一问――他这一次北上,走得时间太久了。
原来从半年前左右,玄女宫堂主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