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本来对李永生很有好感,但是谈到房子,她不由自主地警惕了起来。9;&25552;&65289;
这个人出现得有点突然,说的也是她不记得的事情,没准里面会有什么算计。
李永生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聊,不过他倒并不怕对方误会——对上永馨,连这点事情都不能面对的话,他又何必辛苦下界一趟?
看到她警惕的样子,他笑着摸出两个金馃子递了过去,“这代表我的一点心意。”
“金子?”吴妈妈见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当不得这宝贵东西。”
她在小时候,是摸过金馃子的,但是在后来漫长的岁月里,金馃子对她来说,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了,有幸远远地见过那么几次,跟她也绝对无关。
这时候,她就放下心来了,只这么两个金馃子,换她两间房也是绰绰有余。
她甚至有点后悔,唉,我怎么就怀疑这孩子呢?
“你收着就是了,”李永生不由分说地将金馃子塞给她,“救人一命,功果无量。”
吴妈妈犹豫一下,将金馃子放到了桌上,“这样,你先把那孩子领来,让我看一看,是否记得……至于说功果,实在不敢贪天之功。”
“是啊永生,”张木子懒洋洋地发话,“你将你姊姊母子请来,令吴妈妈好生辨识一番,才好收金馃子。”
李永生闻言,狠狠地瞪她一眼,你凑什么的热闹?
张木子嘴角上翘,眼中掠过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戏谑——我让你不跟我说实话。
吴妈妈却是实在人,忙不迭摇头。“就算辨识得出,我也不会收这种重金,不过小李子……你还是先去把你的姊姊喊来吧。”
“家姊跟着他夫君的全族出海了。”李永生满不在乎地编瞎话,“待他们回来。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那我等她回来,”吴妈妈很肯定地表示,然后又欣慰地笑一笑,“小李子,我知道你心肠好,但是你真的可能认错人啊,谢错了人,你姊姊回来。会不开心的。”
“谢错又如何?我不差这点钱,”李永生鼻孔朝天,傲然回答,“而且吴妈妈你为人宽厚、妙手仁心,我也是很景仰的,你这样的好人,若是晚景凄凉,那就太没有天理了。&9”
“说破大天,我也不会收你这金馃子,”吴妈妈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泪花,“能得你这两句话,比给我金馃子还高兴。小李子,乖,别这么任性好不好?”
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李子?李永生的额头,隐约有青筋迸起,他勉强笑一笑,“我就这么任性,吴妈妈你没听说过,‘有钱任性,没钱……认命’吗?”
“呵呵。”吴妈妈也被他的俏皮话逗得笑了起来,看到桌上的金馃子。她又忧心忡忡地发话,“小李子reads;大丈夫之错婚厚爱。快收起来,真要被旁人看到,明天你来了,见到的没准就是个死了的吴妈妈了。”
这片棚户区,老住户很多,相互帮忙都没有问题,但是住在这里的人,也真的很穷,两个金馃子就是两百银元,是景教谕十年的薪水,足以诱得人铤而走险了。
李永生一摆手,大喇喇地发话,“您也听说了,南城褚三我尚且不放在眼里,谁要算计您,得掂量一下后果。”
吴妈妈也听混混邻居说过了,这小李子的来历,相当强横,但她还是拿起金馃子,执意地塞到他手中,“小李子你不怕,我怕啊……京城里过路的好汉太多,做一票就走的,也实在大有人在。”
她虽然只是个稳婆,但是常年走家串户,听说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李永生笑了起来,“庆典时期,谁敢作乱?真的想被族诛吗?”
吴妈妈悠悠地看他一眼,一指门外斜斜的雨丝,“庆典就像这雨……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