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的。
然后,她美目一亮,“这便是上古气修的束气成雷?”
陈太忠侧头看她一眼,淡淡地发问,“我可以看贵派的藏了吗?”
“当然可以,”南执掌笑吟吟地点点头,眼波流转间,风姿绰约,“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敢问阁下到底居于何门何派……抑或者官府?”
“有意思吗?我只想静静地看,”陈太忠淡淡地扫她一眼,“你不会是又想增加条件吧?”
南执掌缓缓摇头,正色发话,“我从不会出尔反尔,不过我想问阁下一句,同为气修一脉,你不认为现在的气修,生存得太艰难吗?”
陈太忠的眉头皱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气修的艰难,他当然看在了眼里,心中也有点戚戚然,但是这种事,你跟我说有用吗?
哥们儿还背着通缉呢,又能帮到你什么?
“还请上人看在一脉相传的份上,襄助本派一臂之力,”南忘留抬手掠一下鬓角的发丝,一拱手,异常坚定地发话,“南某感ji不尽!”
“感ji不尽?”陈太忠听得笑了,虽然他并没有那么市侩,但是仅仅这四个字,就要他相助,这也……太不把哥们儿当回事了吧?
南忘留当然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但是她没有在意,而是认真地解释,“因为不知道阁下具体身份,所以我法开出条件,只要阁下需要,尽管开口,法侣财地一不可,若是……”
她顿了一顿,又坚定地发话,“若是看上我这个执掌位置,我也可以相让。”
其实她还想自荐枕席来着,不过想到对方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再说。
陈太忠又微微一笑,“我若是穷凶极恶之辈呢?”
“善恶二字,谁又说得清呢?”南执掌不屑地撇一下嘴,“白驼门断我气修传承,却又庇护我等,这是善是恶?非是实力使然。”
她顿一顿,又继续说下去,“阁下不愿暗室欺心,将玉简归还,当得起‘信人’二字……只凭这两字,就值得我们信赖。”
“信人”固然重要,但是其他表现也很重要,东先生在这里待了有段时间了,从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反而还用心教几个女弟子修炼。
陈太忠默然,好半天才叹口气,“气修凋敝若斯,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我身上有大因果,留在这里,对你们来说未必是好事。”
“阁下能得白驼、锋二门看重,两家上门尚且不怕因果,我小小蓝翔,自是不须考虑那些,”南忘留一拱手,深深地鞠一躬,“还望道友垂怜。”
陈太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直到纯良再次跳上他的肩头,他才回过神来,于是长叹一声,“我每日为你们解答十个问题,还不够吗?”
“但您终究有一天,会离去的,”南执掌这才直起身来,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您不想在您的手上,重现气修昔日荣光吗?”
“气修昔日,何止是荣光?而是辉煌!”陈太忠叹口气,他也是气修,自然不愿意别人把气修说得太过不堪,“大不了日后,我多照顾你们一些罢了。”
南执掌见他言语有所松动,忍不住再次出声,“冒昧地问一句,阁下看完我派内的藏之后,有何要紧事要办吗?”
“这个……”陈太忠想一想,自己还真没什么要紧事,锋门那里,于海河基本上是步入正轨了,去东莽看老易的话,他现在还没成就真人,去的意思也不大。
想来想去,他猛地发现,除了再去弄点功法之外,真说要紧事,没准反倒是……为自己肩头这只小猪种草了。
当然,赤磷岛的赌场还需要打理,不过那里已经有人了,他只需要时不时地关心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长年累月地盯着。
所以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