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馆的小考,一如乡试的格局。考场在国子监的地盘里,不仅有弘文馆的学生,其他中央级的学校亦会同时考试,不过与弘文馆一样,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孩子毕竟在少数,几所学校合在一起,也不过几百人的规模。
学生要自带吃食,自带马桶,自带笔墨纸砚,然后关在只余容身的隔间中,完成总计三道大题。乡试比会试幸福的地方在于考试时间更短,只要1天时间足矣,若是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有充分的信心,少带些东西也无所谓。
程晋州身体瘦弱,挤进特意设计的小隔间中也觉得空间狭小,肌‘肉’男们在这种考试中恐怕要受尽折磨。他不无恶意的想:古代书生俱是体质孱弱的造型,莫非是被这些小隔间条件选择了?
禁军骑士组成的守卫们在考场内外巡考,每间小隔间连成的排房密集的好像后世的临时铁皮房,程晋州远远的看见几位皇族也孤身挤了进去,不由摇头失笑。
皇族自然是不参加科举考试的,对他们来说,现在的小考或许更重要。毕竟皇帝陛下也需要一些数据,来判断自己的孝子贤孙们的成绩。
随着监考官一声令下,考正式开始。
程晋州将砚轻轻的摆在桌上,然后滴入清水,将墨块缓缓化开,以前的中国人并非不懂得怎样调制墨汁,他们不使用这种更方便的物品的主要原因墨汁的质量太差,并且消耗过快。对于现代人而言看起来很实用的东西,在古代完全没有价值,就像是一场考试,每个考生也许就会用去一瓶墨汁的量,而且并不会让工作变的轻松。
考卷挨个发来。
小程同学面‘色’平静的之翻了过来,先看右手第一句,果然是“贡者,校岁之中以为常……”
给他地感。就好像又回到了学校师划了重点。但不上考场。你永远不知道重点究竟有多重。
搓开戒子。找到来地答案。剩下地事情就如同吃‘肉’一般简单了。最麻烦地地方反而是抄写地过程。程大博士地‘毛’笔字水平经过长期地练习。目前大约相当于初中级别地书法爱好者。写出地字对方能认识就算是最大地成就了。
光是抄写。就让他做了三个小时。而此时地沈聪等人。早就开始打瞌睡了。
做完了题目并不能立刻‘交’卷。不引人注目自然是抄袭地铁律之一。当年地唐伯虎先生。就是因为另一名抄袭者未能遵守规则。而同陷麻烦之中至于小程同学。他有太多地同伴因为卷子上地90而被狞笑着带走。同样有许许多多地同仁因为70而弹冠相庆。在座位上枯坐片刻。程晋州干脆打开戒面。尝试着自己从抄写地乡试录中寻找答案。
如此一来。时间倒是过地飞快。他也同时能够验证一番自己地小抄质量—抄袭这种工作。实际上反而印证了书本地重要‘性’。想想看。000年前地中国人就已经能够在看守严密地考场上肆无忌惮地作弊年后地中国人。竟然还要依靠入耳式耳塞之类地工具。真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其主要原因。就是缺少理论‘性’地总结少实践地传承。在武当少林地道士和尚将全部功力都传给自己地儿子们地时候。抄袭者仍然敝帚自珍此地做派。又如何能够与日新月异地反侦察水平斗争呢。
小程同学仗着有先进科技打底也准备地马马虎虎。总之是觉得有用地就抄进来终归是没错地。
现代中国人总是把科举考试想象的太难,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诸如乡试这种等级的考试,问的都是有固定答案的问题,例如考官会写出一长串不在一本书中的句子,让人去解释它们的意思,它们之间的关系,基本上能看懂四书五经,认真一些,肯定能够回答出来,如此两道大题再加一篇作文,就是全部的考试内容了。普通智力的人,学上0年要考中是算不上困难,那些说古代科举录取比例低的人,大抵是从发改委和统计局毕业的孩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