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洪波道:“老伍,咱们去北大看看?这时候估计热闹着呢。”
“我也这么想的,正好。”伍洪波也露出了笑容。
两个人的胳膊一搭,就出了饭厅,竟是真的不再与老方谈了。
实际上,也确实不用谈了,大家已经不是对等的存在了。
老方脸色铁青,往前走了两步,怀着最后一丝的希望,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别以为我就束手待毙了。”
“杨锐都得诺奖了,谁在乎你束手不束手了。”伍洪波见多识广,冲着老方轻轻一摇头就走了。
老方身子摇晃了几下,勉强站住了,眼神却是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确实,就以国内目前的情况,他束手不束手又有什么区别。老方若是再年轻二十岁,兴许还能再想些其他主意,与杨锐掰掰手腕儿,可惜,重返青春这种事,比得诺奖还难。
老方抬起头来,胡子微颤的道:“杨锐人呢?”
他想和杨锐好好的说说,天底下没有解不开的结,总是有解决方案的。如今杨锐一家独大固然注定了,也不代表着其他人就没活路了,毕竟不是独尊儒术的年代了,争鸣总是要有的吧。
刘院长刚才被老方呛了,这会儿乐得看着老方难受,笑道:“杨锐回去了,你找他也没用。”
说过,刘院长也跟着蔡教授和伍洪波的脚步,出门去了。
老方迟疑片刻,竟是跟了上去。
葛兴邦忍不住拉了他一把,道:“这还跟着做什么?没到那地步呢。”
学阀和军阀是类似的,大家都有各自的基本盘,敌军势大,就退回自家基本盘好了。
老方却是摇摇头,道:“我是无所谓了,还有他们呢。”
老方向后呶呶嘴,顿时令边虎等人又是感动,又是悲痛。
在边虎的印象里,老方何曾如此过啊,别说是牺牲自己为学生们考虑了,偶尔牺牲个把学生,他连老泪轻弹都不见的。就像是之前,他才不会担心几年以后,杨锐会如何对付自己的学生呢。
突然之间展现出的自我牺牲,给边虎的感觉,更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双目不禁通红了。
一群人自觉不自觉地出了门,再上了大轿子车,跟着蔡教授坐的车,一溜烟往北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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