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商占据主导权的市场,转眼间就变成了英系市场。”杨锐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瞄向日本和北欧的团队,口中道:“制药企业是最需要高额投入的行业,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没有产出就要淘汰,舍不得投入的制药企业,是延续不下去的。对吧。”
“你说的对。”弗兰奇硬着头皮说话。
阿诺德依旧在思考,表面却是一张扑克脸,平静的像是入定了似的。
日本是辅酶q10市场曾经的统治者,如今被捷利康打败了,归根结底,还是成本较高的原因。若是拿到杨锐的催化剂配方,他们的产能是有资格重新坐上市场老大的位置的。
北欧国家在制药行业向来强势,瑞士的诺华不时的就会变成年销售额第一,而且研发投入向来比竞争者辉瑞要多。罗氏的年销售额常年破300亿美元,动不动就到了400亿美元的高度,也常年进入全球销售额前三的超级跨国公司。除此以外,许多年销售额在10亿到100亿区间的公司,就世界范围来看,或许排名不高,但就任何一个行业来说,都已经厉害的无可附加了。
制药企业的销售利润是极高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在研发和兼并方面的投入向来不少。例如丹麦的诺和诺德,一年的销售额150亿美元,研发投入就有20亿美元——销售收入可不是纯利润,而20亿美元若是用在别的地方,起码够打一场局部战争了。
杨锐在催化剂上开价的2000多万美元,在制药企业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案子。
当然,制药企业最重视的永远是药品,特别是新药。
辅酶q10在日本和一些欧洲国家被视为药品,但在全球范围内,特别是世界各公司最重视的美国市场,并不视为药品,这让它的价值打了折扣。
杨锐将辅酶q10的催化剂和去铁酮拉在一起,也是这个原因。
阿诺德希望顺利的解决催化剂这道基础题,而他同样希望完成去铁酮这道附加题。
“一个小时太短了,我得向国内汇报。”阿诺德说,他希望争取更多的时间。
“超出一个小时,我们可以重新谈条件,没关系。”杨锐顿了一下,又道:“之前的两个月,捷利康内部应该有底线和结论了,再多一天或者一个月,又能有多大的区别?”
这句话有些说服阿诺德,他干笑两声,说:“仍然显的太草率了。”
弗兰奇也道:“杨锐,我们实际一点,一个小时后,你总不能提出更高的条件吧。”
“也许不能,但我会先和其他人谈去铁酮的条件。到时候,辅酶q10的催化剂,或许就没那么着急卖了。”杨锐露出笃定的表情。
这正是阿诺德一直以来担心的,杨锐不是纯粹的追求利润的公司,他如果通过去铁酮赚到了钱的话,说不定就不需要出售辅酶q10的催化剂配方了,最起码,杨锐可以将专利出售变成专利授权,对捷利康来说,那会让他们的成本增加,以至于失去半合成法生产辅酶q10的兴趣,或许就是双输的局面。
阿诺德终究还是受到了周围一圈的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的影响,慨然道:“就按你的要求,但捷利康要去铁酮的优先购买权。”
“做合同吧。”杨锐用一句话做了回答。
“我去做。”弗兰奇立即站起来。
“我去做,你陪杨锐说话。”阿诺德强行按住肥厚的弗兰奇,匆忙去打电话。
杨锐看着阿诺德远去的背影,起身向卤煮店老板又要了一瓶啤酒,目光看向四周,笑道:“欢迎大家来中国,我请大家喝酒,不如聚起来喝吧。”
说着,也不管其他人同意不同意,杨锐就在人行道上,弄了一个大拼桌。
西装革履的日本人最是听话,乖乖的坐在了杨锐安排的位置上,接着是无所谓的美国人,不怎么满意的挪威人和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