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美元的威力是很大的,别说84年的中国了,放在30年后的中国,依旧威力无穷。
事实上,杨锐用来腐蚀海处长的金额,也就是以10万美元做口号的。当然,杨锐腐蚀的更有技巧一点,他是在海外给人家结算的。
对普通技术人员来说,十万美元简直多的不可想象,但对医药企业来说并不奇怪,药企向来就是如此的财大气粗。为了获得一种技术,大型跨国公司常年准备着数亿美元用于购买技术乃至于恶意并购,一些重磅炸弹——也就是那些年销售额超过10亿美元的药品,往往被医药企业环绕着大量的资源。
80年代的商业环境更粗犷,对中国如是,对美国亦如是。
放在2000年以后,美国公司常年都要准备上千万美元用于诉讼和公关的费用,雇佣打手和私人侦探之类的费用反而少了,即使如此,就已知的案件来说,2000年以后的药企也经常被检诉有上百万美元的贿赂案。
对韦尔斯这样的海外中高层干部来说,进行商业贿赂,还是相当有利可图的工作,捷利康作为英国企业,在海外贿赂方面几乎不受监管,可以说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有那么几秒钟,杨锐还真想拿了这10万美元,顺便坑韦尔斯一把。
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却是让杨锐自觉好笑:咱也是资产大几百万美元的大好青年了,动不动就给人许诺10万美元什么的,怎么自己听到10万美元,竟然就想铤而走险了。
韦尔斯只看到杨锐脸有笑意,以为他已软化,不由内心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杨锐先生,您只要将配方交给我,最多一两周的验证时间,美元就可以送到您指定的账户,现金稍微麻烦一点,但也可以。”
“10万美元?”
“对的,10万美元,一分都不会少。”
“你们肯给我10万美元,说明香港华锐的开价更高吧。”杨锐话锋一转,就变成了试探捷利康的价格。
韦尔斯不知就里,但也没有说出来,笑道:“是要高一些。”
“你刚才说,华锐的开价高的离谱。”
“我有这样说?”韦尔斯不记得了。
“大概意思吧。”杨锐也不记得了,摊开手,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去公司也能问到。”
韦尔斯突然有点慌,杨锐一问,两相可就戳穿了。韦尔斯绞尽脑汁,灵光一现,道:“现在还是秘密谈判期间,你问到的价格,恐怕不是真实价格,华锐公司应该也会掩饰一下吧。”
“总会有一个大概的价格区间吧。”杨锐有些不满的道:“否则,我怎么肯定你没有骗我?”
韦尔斯露出蒋干似的错愕,想了想,道:“你这么说,也是有些道理。”
杨锐摆出等你继续说的表情。
韦尔斯思忖片刻,道:“我得提前说明,捷利康的报价,肯定不是最终报价,另外,捷利康的报价是给香港华锐公司的,我不可能给你这个价格。”
“当然。”
“捷利康的最终报价,可能会超过200万美元,但可能附带着一些条件。”韦尔斯还是选择了说假话。
200万美元,比起捷利康真正的开价,还是差远了。
但杨锐依旧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最起码,他知道,捷利康的报价一定会超过200万美元。
若是从付出的角度来说,不管是200万,20万甚至两万,都超过了杨锐的付出。
他无非就是查查资料罢了。
不过,价格不独独是由付出来决定的,杨锐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去抄袭各种催化剂的配方,因此,必须是有一笔就赚实在一笔。
“200万美元,即使没有附加条件,恐怕也达不到香港华锐的预期。”杨锐淡定的说着实话,又道:“捷利康能够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