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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回家能坐卧铺,令锐学组的学生无比的兴奋。
80年代的火车运力本来就是极紧张的,平常时分,在一节额定100多人的车厢里塞上五六百人都属正常,临近‘春’节的高峰期,想买硬座都要提前几天排队,能不能拿到还得看运气。
王国华一马当先的登上硬卧车厢,见车厢里都是一铺一人,顿时乐的不行,大呼小叫的喊人打牌,且道:“今天一定要玩个通宵,睡觉的是王八蛋。”
刘珊立刻瞪他一眼,道:“你想打牌也不能影响别人休息,车厢里除了咱们,还有别的乘客。”
“喜欢可以一起来打牌呀。”王国华嬉皮笑脸的说:“这么宽敞的车厢,不利用起来多‘浪’费呀,你看看那边的硬座车厢,人山人海的像是装活猪一样,咱们这里还有空打牌,你也不说享受一下。”
许静用手在鼻前扇扇风:“臭都臭死了还打牌,不如‘蒙’头睡一觉。”
“你以为被子就干净了?我上次还看见一人用被子擦脚擤鼻涕……”王国华接着特意指出说:“先擦脚,后擤鼻涕。”
许静被恶心的不行,不等他说,何成先怒了:“再说不打牌了,胃都难受了。”
“别介别介,咱不说了,来,赌资送你。”王国华高兴的拿出扑克牌来丢在‘床’上,又掏出一口袋的钢镚,都是一分两分的,间中还有大颗五分的,被王国华在‘裤’子上擦了擦,又揣了回去。
扑克牌看起来就很旧了,背面的图案都被磨‘花’了,若是记‘性’好的,看过两遍,大概连牌面是什么都能记住。
不过,现在就是这样的条件了,一副扑克牌还要五分钱呢,谁也做不到旧了就换。就现在的评价体系,扑克牌掉的角少于两个的,都算是好牌,实在掉的角太多的话,就把所有扑克牌的角折去,对付着还能玩一阵子。
何成和曹宝明熟练的拿了两‘毛’钱的钢镚,和王国华蜷‘腿’坐在了‘床’上,准备开战,苏毅和黄仁帮‘女’生放好了东西,也站到了边上,安心观战,不一会的功夫,半节车厢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或者打或者看或者聊,玩的不亦乐乎。
李学工的‘性’格偏软,有点担心的道:“玩牌怎么还拿钱出来了,万一有乘警过来呢?”
“乘警过来了就一块玩。”最早加入学生战团的是位个体户老板,这阵子叼着烟,腰里系着条漂亮的金属扣皮带,颇有点土豪的味道。
李学工毕竟是个学生,见他这么说,也就把头缩回去了。
杨锐听见了,想想起身,从随身的包里掏了一盒烟出来,拆开发给周围观战的人,随口聊上些闲话,又让王国华等人声音小点,接着,再请铺位在‘门’口的几位帮忙盯一下。
80年代的中国人既矜持,又现实,烟酒是让关系融洽的最好的催化剂,即使是从不认识的人,发一支烟,喝一杯酒,就能勾肩搭背的变成好朋友。
当然,一般人是舍不得递烟送酒的,像杨锐这样,一下子散出一盒的散烟法,往往只在政fu机关出现,不会在列车里‘浪’费的。
腰里系着漂亮金属皮带的个体户向杨锐翘了翘大拇指,接了一根烟,云里雾里的‘抽’了起来。
不一会儿,车厢里就变的烟雾缭绕,人声却自然而然的降低了。
车开动不久,乘警和列车员路过,果然有看客提前通风报信,大家将钢镚往怀里一揣,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如今的火车时速连60公里都达不到,出了北京没多远,时速就要跌到30公里每小时,动辄上千公里的路程,往往需要两三天才能到,大家都在拼命的给自己寻找娱乐活动。
聊天打牌,喝酒吹牛是进行最多的运动,下棋则有些不方便,因为列车开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