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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你怎么过来了。”班长刘平安见到杨锐进门,第一句话是这个,旋即,他皱起眉头:好像是有哪里不对。
杨锐找了快人少的靠墙位置坐下,笑道:“这不是来上课嘛,今天最后一节了不是?”
“确实是最后一节……说明你还有看课表,还行,要不要笔记,借给你看看?”刘平安挺热情的,身为班长,他一直想把杨锐这头迷途的野牛拉回到羊群中来。
杨锐一怔,道谢拿了过来,然后坐下翻看。这节课是无机化学,内容比高中化学稍微深一点,但也没有深入多少,基本属于补课的性质,因此,不止是杨锐,很多学生上了半学期以后都跑了,特别是一些擅长自习的学生,几个星期的时间,往往就可以超出教学进度一大截,之后就不怎么愿意来了。
有喜欢自习的学生,自然也有喜欢听课的学生,从效率上来说,后者的效率往往更高,因此,当课程开始的时候,教室里还是坐了好几十人,听的颇为认真。
杨锐既来之则安之,先将笔记略读了一遍,然后再听老师讲课,倒也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课程过半,身边“嘎吱”一声响,却是白玲偷偷坐了过来。
“胆儿真大。”杨锐瞥了她一眼,也不知是说她的课堂换座位的动作,还是她主动坐到男生边的勇气。
80年代的大学,虽然不说有男女分隔,但气氛还是相对保守的,尤其是女生们,即使是故作矜持,也要表现的如此。白玲此时的动作,差不多可以加上一个勇敢的形容词了。
坐在杨锐身边,白玲用一本书做遮挡,写了张小纸条,推了给他。
杨锐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期末考在即,是否需要笔记。
杨锐想了一下,微微点头,在纸条上回写:你有暂时不复习的课程的笔记,借看我一天。
现在的学校还是很重视成绩的,临时抱佛脚,若是能得一个较好的分数,也有利于他明年继续翘课。
白玲也是点头,却是用笔头轻触了一下嘴唇,写道:我们一起看,我笔记,你辅导。
杨锐犹豫了一下,写:我的空闲时间不多。
白玲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写:时间你定。
杨锐不好推脱,点头轻声说“好”。
白玲微笑起来,小小的鼻子翘起来,很有些得意似的。
杨锐努力将精力集中在课堂上,从小到大,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他都不善于与异性打交道。好在这终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长的丑,自然是没人理,也用不着与异性打交道了,找的漂亮,即使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也总有人给你第二次机会。
80年代是个很美好的时代,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不世俗不现实又充满了理想,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没有哪个女生或者男生会因为好房好车或者好手表而看上一个人,他(她)们最多关注一番对方的事业与学历,然后就看脸决定。
简单、单纯、美好!
叮铃铃。
下课铃响,杨锐快步窜到讲台上,抢在几个问问题的学生前面,道:“王教授,我是生物科学专业的杨锐,前阵子落了几堂课,这是我的请假条。”
王教授五十多岁,带黑框圆形眼镜,气场沉重,瞅了他一眼,接过请假条,道:“到了大学,同学们的社会活动增加是很正常的,但读书是参加社会活动的基础,学生不来上课也是不行的。这里说你加入了唐集中教授的实验室……哦,还申请了一个学校的项目,做了什么?”
看到后面,王教授的态度明显和缓了一些。
杨锐放松的道:“做钾离子通道的分子机理的研究。”
“钾离子通道的分子机理?”王教授复述了一遍,表情变的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