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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学组总共也就组织过一次全体会议,但因为那次会议给大家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许多人都对“全体会议”一词念念不忘。
尤其是李铁强、王万斌这些投反对票的学生,这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通过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成功的实现了自己的意志。被他们打败的更是壮似掌握着巨大权利的杨锐。
这种成功,犹如含食罂粟一样,让他们精神振奋,让他们的神经敏锐,也让他们对“民主制度”有了疯狂的好感。
“我们能决定锐学组”的想法,虽然没有人宣之于口,却在默默的酝酿之中。
在不少学生,尤其是年纪较大的老生看来,油印试卷,销售试卷就是锐学组的核心了,而这些工作,杨锐早就不再直接参与,说明他们仍然可以继续这项工作。虽然不时的更换试卷比较麻烦,但既然杨锐能找到试卷,其他人想来也就能够找得到。
当然,杨锐的讲课还是很厉害的,不光能深入浅出的讲课本,还能解出任何理科问题,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在这个信息并不发达的年代里,学生们尽管觉得杨锐表现突出,可他们并不明白有多突出,也许在市一中,在北京和上海的中学里,多的是杨锐这样的学生。
“他再厉害,总不会比科大少年班的还厉害吧。”当杨锐在省城的时候,李铁强和王万斌总是用这样的观点来战胜讨论。
现在的中国科技大学是中国科学院直属的学校,也是中国最牛的大学,每年的录分比清华和北大还要高三十分左右。盖因中国科学院的无数大牛都会给中科大的本科生上课,比如早年就有钱学森给力学系讲《火箭技术导论》,华罗庚给数学系讲《微积分》,这种待遇,对后世的优秀博士生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就普通学生而言,口水流尽也再难重现。
因为老师多,学生少,许多年纪较轻的小牛级别的学者竟会捞不到上课的机会,以至于王元、龚昇、吴方、许以超等日后的中国顶级数学家,要协助华罗庚给应用数学系一年级的学生讲课。
用玄幻一点的描述,就是一头猪被这些大师经年熏陶,它也该熏出一块腊智了。
科大少年班又是科大里面最受关注的群体,往往被看作国人超智的代表,以此等论调来评论,自然没人敢说杨锐有此水准。
要是有的话,他岂不是早就去了科大少年班。
因为辩论的胜利,李铁强和王万斌的自信也在积累。
两人相信,他们还能掌握下一次的锐学组全体会议。
然而,当会议真的召开,当体育室里挤满了锐学组成员,当杨锐出现在正对面的主座上的时候,李铁强和王万斌的自信就突然之间消失了。
这是一种感觉,既来自于杨锐的压迫,也是因为周围人的眼神。
“今天召开全体会议,有几个议题。首先一点,因为《新概念英语》的销售情况非常好,我决定用盈利的一部分购买一批专业仪器,预算大约是2000到4000元。我会向校长申请一个专门的教室做实验室,用于放置和使用这些仪器,同时,愿意学习实验,以及愿意做实验助手的锐学组成员,可以到黄仁这里来报名。另外,我要说明一点,因为这笔钱是我个人的支出,在毕业以后,我可能会留下一部分的仪器,但大部分的设备和仪器是要带走的……”随着杨锐的表述,学生们的眼睛都瞪大了,4000元还只是盈利的一部分?
4000元是多少?在场很少有学生能说清,但绝大多数学生都能确定,他们全家的财产都没有4000元。
李铁强瞠目结舌,却是不由自主的憋出一句:“你说带走,要带去哪里?”
“如果考入大学,我会把大部分的仪器和设备带去大学所在的城市。”杨锐一句话毕,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