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鹿书院龚为的师长,心痛之下,狂叫了一声就跳上来要对顾俊出手。但旁边东林书院的各位学正,师长难道是吃素的?
他们眼见得其余的各大书院联合起来耍阴谋,肚皮里面早就窝了火,顾俊陡下狠手虽然不符合规矩,却真的是让人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怎会让他吃亏?便直接出手拦下,双方立即激烈争吵了起来。
当然,这种地方肯定打是打不起来的,象是这种大典上面,弟子出出手比斗,师长在旁边调笑指点几句没什么,要是师长都挽起袖子混战在一起成何体统?恐怕都要沦为千古笑柄,所以劝架的人更多,于是便只能在口头上分个胜负了。
所以一方就在大骂东林书院无耻,不守规矩,狠下毒手。另外一方就在鄙视白鹿书院实力低微,如此弱不禁风的弟子都要派上来打擂台,我们又不是做保姆的,干脆以后都是绑住双手和你打就满足了?
这事情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闹得可是沸扬翻天的,看起来短时间内也是停不下来的了。不过毫无疑问,白鹿书院是苦主,并且与会的各大书院也都有将东林书院从天下第一书院这宝座上拉下来的意思,所以最后的结果肯定不会对东林书院有利。
见到了这副情形,林封谨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坐视,有必要做点什么了,毕竟自己也是东林书院的人。他此时便站起来,走到了王敬之旁边低声道:
“师傅,我觉得现在情势对我们很不利啊,看起来对方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一定要将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头给我们取下来了,咱们书院仓促之下,也拿不出应对的方案来。这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头这么重要吗?”
王敬之愁眉紧缩道:
“不错,天下第一书院这六个字听起来很简单,仿佛也只是虚名,却是重中之重,不能丢失的,因为它代表的是天下读书人的信仰归心所在,代表的是无上的气运!”
“直接一点来说,倘若失去了这个名号,书院里面的神物孟子像的效果至少也要削弱八成。而那一本圣人手书的镇院之宝《论语》,更是会效力大跌。高处不胜寒啊,哪怕是两年以后重新将这名号夺回来,势力此消彼长下,这两年的空白期也会对书院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林封谨听了以后,笑了笑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弟子倒是有个上不得台盘的办法,至少可以大大缓解拖延一下目前的局面。”
王敬之却是对这个弟子十分了解的,知道此子狡黠多智,滑不留手,虽然林封谨嘴巴里面说是“上不得台盘”的办法,但现在对于东林书院来说,便是一杯毒酒也得端起来爽快的一饮而尽,便急道:
“你说,你说!”
林封谨便凑了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王敬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颇有些古怪,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
“好,我这就去和主事的周兄讲一讲,你这法子.......你这法子,哎!”
看着王敬之离开的背景,林封谨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差不多算定了书院一定会采用自己的这个办法,因为要不这么干的话,那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头真的要旁落了。采用自己的办法嘛,也顶多就是打打口水仗,显得风度有失而已。
***
终于,那边的扯皮还是结束了,其实也是很明显,一切都照章办事就行了。龚为是在公平切磋的情况下,被顾俊“失手误杀”,也就是东林书院赔钱,顾俊被“严加责罚”的结果。
但是,顾俊既然是违反了规矩,杀了人,肯定他就不能再上场,并且这一场比斗的结果,还是东林书院输了!!这也就意味着,东林书院接下来要面对的擂台缺口将会更大,暴露的弱点也将更多!
也就是说,东林书院已经输了两场,倘若再输三场的话,那么这天下第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