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钟德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脸一下子沉下来,变得非常严肃。
“方记,各位县委常委,关于东安镇镇委记莫云星的举报,刚才,包括徐县长在内,很多县委常委都提了反对意见,认为,莫云星同志工作非常出色,业绩突出,他没有违法违纪的行为,不应该调查他。这是你们的法和观点是吧?”
停顿了一下,钟德兴继续。“可是,我想问问你们,如果莫云星同志真的有问题,真的做了违纪违法的事情,那该怎么办?所有提反对意见的县委常委,你们要不要跟他一块承担责任?”
钟德兴最后一句话,语气变得十分严厉,而且铿锵有力,一下子把全场给镇住了。
偌大的客厅鸦雀无声,安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听到钟德兴这充满正义感和力量感的声音,县委记方罗飞感到特别解气。
事实上,方罗飞不是不想管事,他也不是那么柔弱不堪。
之所以“不理朝政”,除了支持他的省领导己经退休之外,跟徐春兴的强悍也有关。
徐春兴采取威逼利诱的方法,收买了许多县委常委的人心,导致很多县委常委站在他那边,使他这个县委记变成了孤家寡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要是跟徐春兴对抗,徐春兴就会联合其他县委常委攻击他,告到市里,他的坏话,使他承受莫大的压力。
除此之外,他布置下去的工作,也没人执行。如此一来,他这个县委记便成了摆设,形同虚设。
久而久之,他这个县委记肯定当不下去。
反正都马上要退休了,不如忍个一两年、两三年,熬到退休。
有了这种想法,方罗飞对徐春兴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春兴倒也精明,只要方罗飞不跟他对抗并且舍得放权,他也不过多的为难方罗飞。
一些无关紧要的政策和事情布置下去,徐春兴和其他县委常委都执行。
而且,市里或者省里有大领导下来的时候,徐春兴还适时的恭维一下方罗飞,给足了方罗飞面子。
这也是为什么方罗飞跟徐春兴能和平相处下去的主要原因。
尽管如此,方罗飞受尽了徐春兴的欺压,心里肯定有气。
“徐县长,你有什么要的吗?”方罗飞故意问徐春兴。
徐春兴顿时火大,方罗飞明明知道钟德兴跟他对抗,却还在这个时候故意问他。他这是想他的笑话吗?
“钟记,你刚才的也有道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一分为二的待的。县紀崣重视关于莫云星同志的举报材料,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也是对莫云星同志的提醒和鞭策。至于,要不要对莫云星同志立案,这个不是我了算,也不是方记了算,更不是钟记你了算,得咱们县委常委会了算。既然钟记执意揪着东安镇镇委记莫云星同志不放,那要不这样吧,咱们进行表决。表决结果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徐春兴完,嘴角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整个县委班子,绝大多数县委常委都是他的人。举行表决,肯定大多数人都站在他这边,投票反对立案调查莫云星的。
钟德兴也深深明白这一点,他也深深知道,现在要是投票表决,他根本没有胜算。
“方记,徐县长,各位常委,我还有一些话要!”钟德兴十分严肃地。“表决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通过对新型同志立案调查,另外一个是不通过。在这里,我得提醒一下即将投反对票的县委常委,如果莫云星同志真的做了违法违纪的事情,而你们却投了反对票,你们怎么面对这个结局?你们觉得,你们有必要承担责任吗?你们应该承担责任吗?”
钟德兴声如洪钟,每一句话力量感十足,好像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钟记,你的什么话?”县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