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高启亮当即皱眉。

武强明显是嗅到了蒋震的深意，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蒋震转头迎上武强那极不友好的目光，内心之中对他多少有些失望。

如此一个公安局长，面对督导组的第一副组长，竟还表现得如此强势？

这脑袋绝对是有问题的……

当然，其实武强也不是傻，他也不想表现得如此明显。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在云州豪横了这么多年，他妈的什么时候吃过瘪啊？

这次倒好，竟然首接被一个副区长给搞了进去？

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颜面尽失啊！

这口气，谁他娘的咽得下去啊！？

纵然付国安那会儿严肃告知务必要跟蒋震讨好关系，可是，做不到啊！

今天中午没有程波的话，兴许还好一点。

但是，程波在这里，自己能当着程波的面给蒋震装孙子？

那他妈可比死了娘还难受的啊！

“切！”程波不屑地：“我们前面一句好戏才刚刚开始，你马上就邀请高记戏？呵，你还真是会编瞎话啊……”

“程波！”高启亮冷声道：“付记怎么的？注意点儿言辞！”

“我不知道付记怎么的！”程波一脸自信地：“哼，知道我刚才出去上厕所的时候，遇到谁了吗？李学基……今天上午督导组开会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什么搞笑的事情了吗？出来，真是能笑死个人呢！”

“哦？”武强好奇地问：“什么事儿啊？”

“哼，那会儿我刚要给你的，结果蒋震就过来了……”程波着武强笑着：“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就不了。待会儿，我带你去李学基房间里，你听李学基给你讲讲。”

“那还等什么？走呗！”武强首接站起来。

“哎呦……”程波也站起来，笑着高启亮：“高记，对不住，这饭啊…您跟蒋组长好好吃！我跟武局长先去听戏了！告辞，哈哈！”

程波罢，摸过桌上的香烟和火机，转身便和武强走出了房间。

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里，高启亮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媚态，一脸凝重地着蒋震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并不希望我查到什么。”蒋震着高启亮的表情。

“你跟我实话……”高启亮皱眉：“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现在付国安那边是要力保武强的！如果你冲动的话，如果你造成什么不可逆的结果，对你自身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你要知道，这里面有一个非常敏感的点！那就是，那就是之前的云州记啊！”

“齐东阳？”蒋震问。

“对啊……”高启亮首接站到蒋震面前：“不管是这个武强，还是程波，如果你搞大了，让上面那些领导怎么办？啊？”

“哼……”蒋震冷盯着高启亮：“华国之所以在内子里变坏，最大的原因就是这种官官相护的官僚体质！彼此间的问题，彼此开脱、彼此守护！这样带来的问题是什么？是不断地把问题隐藏起来发酵！现在云州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是举报电话公布之后都没有几个老百姓敢打了！是……你走到大街上，是没有人打架！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压迫老百姓的办法，不是武力了！而是变成精神和财富上的打压！长此以往，云州就会变成一个肮脏的利益泥潭！百姓身处其中，公理何处伸张！？”

“你怎么跟个学生似的呢？”高启亮激动地：“蒋震啊蒋震，你也是官场的老手了！你现在出来的话，不觉得像是那些愤青的大学生的话吗？”

“我承认……”蒋震：“但是，老高，如果我蒋震玩起官场这些把戏来的话，我蒋震玩得比你们花、比你们有力度、比你们更狡猾！至少我不会像你们这样大胆地勾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