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出，霍北恒一时皱眉，深深打量着妻子：“乔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缓缓垂下眼帘，乔筝注视着冰冷的地面，突然庄重而又认真问了一声：“北恒哥哥，你过我吗？过去五年的婚姻，你有没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动过心？”

如此问着，乔筝睫毛下的眼底，毫无半点希冀。

因为答案，她清楚。

“……从未。”

不过一秒的沉默，霍北恒就给了她答案。

“从未……”

细细品着二字，乔筝闭了闭眼，却又继续再问他：“日后呢，有没有一丝可能……上我？”

听着妻子还不死心，霍北恒莫名心生烦躁：“乔筝，像你这样肮脏，不堪，恶毒的女人，我霍北恒过去不会上，现在不会上，将来更不可能上，你死了这个心吧！”

他回答的决绝，狠心，冷血，以为妻子会哭，会闹，会疯。

不曾想，她再一抬头，还是在笑：“是呀，整整八年啊，若是想一个人，早就上了……八年不上，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们算什么夫妻呢，除了那一张证，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也没有公开……‘夫妻’二字，用在我们身上，真的太好笑了。”

许是真的感觉好笑，乔筝脸上笑意越来越深，几乎笑出了眼泪：“可是不甘心啊，我真的好不甘心，追在你身后八年，最终……除了伤痕累累，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留不住。”

睨着妻子这般，霍北恒面露一丝不耐：“乔筝，你到底想什么？”

“如你所愿，我死心，我放弃，我认输……北恒哥哥，我不想再做你的影子了。”

乔筝放轻了声音，眸心不断有泪花闪烁，恍恍惚惚凝视着他。

透过现在的他，想起了当年母亲的灵堂前，保护她对抗所有人的少年：“不，那就恨吧……我想，恨总比容易，是不是？”

总要在他抛弃她前，让他对她一生一世铭心刻骨，才不负过往的八年时光！

霍北恒听着听着，双手紧攥成拳，语气一沉再沉：“乔筝，你又在发疯了。”

……她在发疯么？

乔筝停止了笑，心口有一团悲伤化不开：“是，我又在发疯了，这一次……我会疯个彻底，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糟糕的人呢？”

“乔筝，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

终是霍北恒没忍住，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