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道:“这就是二皇子的后手么?”
“宋妙云身份暴露的事才传出去,二皇子只怕也是才得到的消息,动作不会这样快——”周念慈话未完,也反应过来,“他大抵先前便料到六皇子会离间他与徐总督,长宁郡主……算是他的反击?”
裴羡道:“可长宁郡主没了……能牵扯到六皇子么?”
“韩家三房都是六皇子的人,安阳郡王如今并不知情,不过二皇子会叫他知情的。”
安阳郡王是没实权,但高低也是个宗室郡王,尤其建文帝不知是何原因,对他还颇为纵容,只他造成的麻烦就够六皇子喝一壶了。
若二皇子再推波助澜一把,后果还真未可知。
裴羡叹了口气:“六皇子对二皇子也有防范,但只怕没料到他会将安阳郡王府也扯进来,倒是失算了。”
六皇子前脚叫二皇子栽了个大跟头,二皇子反手就给他树了个敌。
竟是不逞多让。
“他们一天天可真有精力。”赵瑾感叹道。
她虽然卷,但这种堵上命的阴谋算计却是半点不想沾染的,若非身在局中避不开,她是真想带着一家子先走个年,等尘埃落定后再回来。
留在京中,她总有时不时一刀噶了二皇子的冲动。
“母亲,那我们眼下……是不是该去安阳郡王府瞧瞧?”周念慈问道,“虽在这时候上门不合规矩,可我们同安阳郡王府的交情不浅,若只等吊唁再上门,未免太过冷情。”
赵瑾也点头:“是该去。”
长宁郡主不是个好玩意儿,但安阳郡王属实不错。
且裴西岭对于安阳郡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之言后来也渐渐默认了下来,两家交情愈发深厚,这样的大事是该率先上门一趟。
话落,哄着如意和糕糕自己去玩后,她们便再次准备出门。
“倒是连衣裳都省得换了。”周念慈低头了,不由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