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瑾笑着点头:“殿下慧眼通透。”
这位显然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她也就没有多客套,毕竟事都摆在明面上。
五皇子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得了,本殿下去子翼,夫人自便吧,不用客气。”子翼是裴承州的表字。
他自在的像是在自己家,赵瑾点头应下,转头吩咐底下人好生伺候着。
五皇子慢悠悠左瞧右,中途遇上了出来迎的裴承允,顿时就笑了:“许久不见,慎之依旧风采照人啊。”裴承允表字慎之。
裴承允唇边带出浅笑:“殿下也风依旧。”
五皇子同他并肩而行,闻言摇了摇折扇:“须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即便上房里每日见,本殿下依旧念着你呢。”
他挑起一边唇角,整个人起来都没个正形,再加上那一身狂妄且带着淡淡匪气的气质,全凭一张顶好的相貌撑着。
“多谢殿下抬。”裴承允温声道。
“好好。”
两人随口话间,已经到了宁安院。
到拄着拐杖单脚站在院子里的裴承州,五皇子挑了挑眉:“呦,能下地了?”
“见过殿下。”裴承州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咧嘴一笑,“这点子伤算得什么,没几日舞刀弄枪都不是问题。”
“好身体!”五皇子一拍他肩膀,称赞道。
裴承州得意一笑,转眼见笑意温浅的裴承允,下意识一僵。
虽然老三笑的很好,可就是有能耐叫人心里发毛。
他干笑两声:“殿下里面请。”
五皇子摇着折扇,从善如流的走进去。
三人落座,五皇子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贼人张狂至此,那群老东西可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嚣张了,日后他们哪来的老脸参本殿下!”
裴承州接话:“光天化日行凶不假,可藏头露尾连个真面目都不敢叫人瞧,可见还是畏缩如鼠,要我,贼人是假嚣张,殿下您才是真嚣张啊。”
这样的大实话并未叫五皇子生气,相反他还昂首挺胸,大笑出声:“那是,本殿下从来光明磊落,想办谁都不稀得遮掩,哪像他们,畏首畏尾丢人现眼!”
裴承州赞同点头:“正是如此。”
“不过背后是谁主使,可有眉目了?”五皇子话头一转。
裴承允接话:“大理寺还在查,顺天府也在旁协助,暂时尚未有结果。”
“靠他们?”五皇子目露鄙夷,“还不如自己查!”
显然他很是瞧不上这两个地方。
裴承允颔首:“我们自也要查的。”
五皇子点点头:“别指望那群尸位素餐的废物,真不知我父皇心不心疼每年那么多俸禄,喂条狗都有声响了,偏生有去无回还得反咬一口,还不如都给了本殿下,京城必定给他管的妥妥当当。”
闻言,便是心大如裴承州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给你?
京城怕不是药丸!
五皇子殿下除恩怨分明外,最鲜明的特点就是有仇必报,而且一般不过夜,主打的就是个快意恩仇。
他不止自己搞,还极鼓动怂恿旁人搞,热闹什么的简直是他老人家一生最,京城交给他,每日鸡飞狗跳都算国泰民安了。
正在几人谈话间,外头有厮来报:“禀五皇子殿下,世子、三公子,大姑娘做了点心和药膳过来,正在外候着。”
闻言,屋内静了一瞬。
裴承允脸色未变,只是眼神微沉一瞬,裴承州却是直接皱起眉头。
五皇子上门的事眼下只怕整个侯府皆知,裴欢颜作为一个尚未出的姑娘,自该避嫌才是,哪有这样上赶着凑上前的道理?
便是她不懂事,她身边的丫头也不懂事吗?
倒是五皇子微微挑眉:“大姑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