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如果有妻子,叶风澜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这么重要的事,她绝无疏漏的可能。
既然不是叶风澜的疏漏,那就是这姑娘的问题了。
“慎言!”
他吐出这两个字,本着多多错的原则,不知她的身份,便惜字如金。
但琅璇的疑心已经起来,就不会轻易消下去。
她品味着“慎言”二字,觉得他应该“公主慎言”的,所以,他为何不称呼她为公主了?因为在宫外的缘故吗?
想着,她继续试探了:“阿璋,你害羞了?还是还在生我的气?罢了,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也只当你是我的夫君,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男人,我明儿全送走,好不好?”
段玉璋不知琅璇在试探,无从辩驳,就只能保持沉默。
这沉默就让琅璇多想了:他是不屑拆穿她还是忘记了什么?
他好陌生啊。
她预感他有问题,便存心试探他,遂拉住他的手,笑道:“走,我今晚都陪着你。”
天色已经暗了。
琅璇不打算回宫了,朝暗中跟随保护的人使了个眼色,拉着段玉璋混入了人潮之中。
酒肆飘香。
茶香袅袅。
热闹的街市上,卖糖人跟卖糖葫芦的贩们扯着嗓子吆喝着。
“阿璋,我要吃这个。”
琅璇指了指糖人,那糖人的形状是个飞天仙女的样子,很是美丽可。
段玉璋掏钱给她买了。
所谓有一就有二,琅璇还让他给自己买了糖葫芦、胭脂水粉等,她要什么他给买什么,竟是越发有情郎的样子了。
段玉璋忘了一切,也忘了自己的年龄,叶风澜也没跟他,他没了年龄的顾虑,便很自然地同琅璇相处了。
琅璇很漂亮,他有正常男人的审美跟欲求。
这是真正的天赐良机。
就琅璇能不能抓住了。
皇宫
乾正殿偏殿
宁茶正逗着宁星莱玩。
她跟她玩了半个时辰,就被宫人催着回主殿了。
“一会皇上该回来了,不到皇后娘娘会着急的。”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话都三遍了。”
她脾气好,哪怕宫人催促多次,也是面带微笑。
当然,她也确实该回去了。
天色黑沉沉。
她嘱咐奶娘好生照顾宁星莱,便动身回了主殿。
主殿里静悄悄。
她以为祁隐还没回来,也忘了问宫人皇帝回来没,是以,一进去,他躺在软榻上,捏着太阳穴,还有些惊讶。
“你回来了啊。”
她走过去,他面色疲惫,便为他按摩头部了。
这按摩是她闲来无事琢磨的,就是拿梳子为他多梳几次,嗯,再动手揉抓头顶几次。
他是舒服且喜欢的,就是心疼她累了手。
就像现在,她只是按摩了一会,他就不舍得了,伸手把她拽到了旁边坐着。
“你怎么了?”
她扭头他,觉得他今晚很奇怪。
“没怎么,就是有点累。”
他没实话,刚刚才得了暗卫的消息,叶风澜私藏了叶蝉,段玉璋是去给叶蝉喂失忆药的,现在两人都失忆了。
真是荒诞可笑!
这失忆药是什么随处可见的水果零食吗?
一个个的都玩失忆这套?
而段玉璋还有多少失忆药?流传出去了吗?
他现在居安思危,怕自己哪天也失忆了,或者宁茶失忆了,天,越这样想,他就觉得身边越危险,也就越容不下段氏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