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被戳穿了心思,一阵脸红发热,感慨自己心翼翼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哎,他至于这么气么?
一点面子不给她。
她蹙起眉,羞恼地:“我不能好奇一下吗?他可是我的仇人!我有权知道仇人的死活!你不想就不!”
祁隐:“……”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火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她的错,怎么感觉像是他做错了?
不过,他不想和她吵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漫入喉管,情绪慢慢恢复稳定,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温柔的叹息:“茶,你知道我对你的心。”
他她入骨,不想她被人觊觎,一想到段玉卿曾害他差点失去她,他的内心就恐慌不安到抓狂。
现在段玉璋还在宫里,虽然隐藏的好,但他知道他对宁茶也用心不良,他们兄弟俩都是不是省油的灯,还都是医术高手,正是他的知识盲区,他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万一段玉璋也给她下点乱七八糟的药怎么办?
“我知道的。阿隐,我只你的。”
宁茶迎着他深情的目光,心里甜蜜蜜,面上还是倔强模样,不肯低头。
他的依旧是窒息的,她也学着在他窒息的里生活,但偶尔还是崩心态。
祁隐也是高超的主宰者、控制狂,总能在宁茶崩心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退让,就像这刻,他吻着她的耳垂,低喃着:“段玉卿没死,他好得很,跟在敬王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宁茶见祁隐这么,顿时义愤填膺了:“啊?这天道何在啊?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虽然有替段玉璋打探消息的意思,但是打心眼里希望段玉卿过得不好,如今听到他混的风声水起,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别提多恶心了。
祁隐见她一脸嫌弃,想着她这样讨厌段玉卿,自然好心情:“你,我就不该的吧?本就是个扫兴的人物,提他都坏心情。”
宁茶没反驳,点着头,神色郁郁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受伤求抱抱的乖怜模样。
祁隐便轻拍她的后背,趁机:“茶,你太善良了,我真怕你被人利用,那段玉璋和段玉卿是血脉至亲,尤其段玉璋是非不分,特别护犊子,难保不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情,你离他远些。”
他承认他的这些话夹带私心,但都是肺腑之言,那段玉璋亦正亦邪,真的很危险。
宁茶明白祁隐的担忧,毕竟有前车之鉴,也是很谨慎的:“嗯。我知道。我以后会心的。”
祁隐见她这么听话,便乘胜追击,亲了亲她柔软的长发,继续:“茶乖,以后不准私下去见他。”
不准这个词就有些刺人的心了。
宁茶皱起眉,觉得他这霸道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嘟囔道:“这不让,那不准,我以后还有自由吗?”
她被宠溺惯了,脾气很大,就是一只炸毛的猫。
当然,祁隐也能安抚住。
“茶,我只是担心你。”
“只是担心?没有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
“鬼知道你什么心思?”
“我没什么心思。”
“我信你的鬼话。”
她含羞带怒地朝他飞眼刀。
祁隐宠溺一笑,再次退让:“好吧,我只对你有这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