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雪花漫天。
大地白茫茫一片。
在这寒冷而又肃杀的冬天里,在这纷纷扬扬的飞雪中,两支强悍的军队正在激烈的厮杀……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
腥风血雨,刀光剑影。
将士们挥舞着手里的刀枪,拼命的刺向对方,远远去,仿佛是有人在用鲜血努力的画着一幅惨烈而壮丽的画卷。
这就是大益国北疆的战场,寒风凛冽,吹不动枪林刀树; 大雪纷飞,却是满眼血红;两军交战,更是声势滔天。
雪虐风饕,天地之间厮杀声,令人毛骨悚然,心神震颤。
黄昏后,鸣金收兵,双方各自归营,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覆盖了一具具尸体,一片片鲜血,一处处殊死搏斗过的痕迹……
一切归于平静。
雍州城,帅府。
此时,天色己晚,议事大厅里灯火通明,众将官聚在一起商议着军情。
一个年轻的将军抱拳拱手道:“大帅!仗不能这般打下去了,我军骑兵少,步兵多,而北奴骑兵多,步兵少,如此对决,咱们实在太吃亏了,今日一战的伤亡就有好几千人……”
“嗯!”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大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用询问的眼神年轻将军,问道:
“乾儿!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这个年轻的将军就是童国安的儿子童乾,而那个中年人则是他的舅舅镇北大帅朱丰旗。
童乾沉思片刻道:“先坚守不出,等待援军到来,再出城与北奴人决一死战!”
“再了……”
童乾接着补充道,“北奴军不善攻城战,咱们只需守住城池,待他们粮草耗尽,自会不战而退,到那时,我们再出城追杀……”
“不错!”
朱丰旗微笑赞道,“乾儿在军中这两年,大有进步,若你娘知道,定然十分欣慰。”
“舅舅过奖了。”童乾挠挠头,憨厚一笑,退在一旁。
朱丰旗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道,“这场仗打了多少天了?”
“有两个多月了吧。”一个副将回答道。
“两个多月里,大仗打了好几次,我军伤亡三万多,北奴伤亡大概不到两万,怎么算,咱们都是亏了……”朱大帅叹气道。
“北奴人人高马大,又善骑术,所以,我们不能与之硬拼了,要改变策略,最好由攻转守。”有一个偏将也提议道。
“我是想……”
朱丰旗微眯着眼睛道,“那漳州之战,是如何打的呢?听吴心的南塘军才三千人,愣是打的大罗国三十万大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不是漳州还有西万多人马参加吗?可能事情没有传的那般邪乎吧!”童乾猜测道。
“可,本帅收到的情报,吴心的南塘军才是那次战争的主力,而漳州军不过是跟着打了个辅助而己,当真是奇了怪了,吴心他如何做到的呢?”
“不可思议!”
童乾也感叹道,“听吴心做了京兆府尹,等哪天回京了,一问他便知。”
“唉!”
朱丰旗叹口气,“天妒英才啊!前段时间又有消息传来,吴心被海蛇岛的刺客半路截杀,逃亡到芒山,至今下落不明……”
“啪!”
童乾猛的一拍桌子气道,“妈的!海蛇岛这帮家伙无恶不作,简首是丧尽天良,朝廷真该派大军剿灭了他们才是!”
“是啊!”
朱丰旗遗憾的道,“本来!这次朝廷派兵增援咱们,本帅还寻思会不会把吴心派来,那样的话,咱们也见识一下他是如何灭掉对面的十万铁骑的……可惜啊!”
“大帅!来这个窦将军不是也是一员猛将吗?”有人问道。
“再是猛将,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