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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爷真是关心姐。”
管家洗净手,站到沙发后边,“姐,我替您按一下太阳穴吧,您累一天了。”
参加了一晚上的宴会,确实消耗精力。
“好,辛苦你了。”南明鸢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感受管家老练的手法。
老管家是按摩的好手,从前就经常给南明鸢的父亲按摩缓解头痛,现在,又来照顾南明鸢。
他的手指干燥温暖且力道正好,南明鸢闭目养神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秀目一睁。
“张叔,你帮我办一件事。”
管家见她突然睁开眼睛,以为是什么急事,“什么事,大姐你?”
南明鸢让他停下按摩,淡声道:“你去帮我那边,南淮雪回来没?”
管家一直尽职尽责地盯着南宁昌那头,想了想道:“大姐,那边我今儿一天都盯着呢,没见她回来。”
“跑得倒是挺快。”
南明鸢冷冷勾了勾唇角,从宴会下半场开始,南淮雪就彻底消失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恐怕是见事情败露,又见童思思下场凄惨,所以拔腿溜了!
但她南明鸢一向,有恩报恩有仇记仇。
她离开的那三年南淮雪借着她的名号,没少作威作福,招摇撞骗,现在她回来了,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造谣生事。
想要她放过主谋,想得美!
“管家,你帮我继续盯着,如果她回来了,立刻把她抓住送来我面前。”南明鸢冷冷道。
管家着南明鸢如今越发有决断了,雷厉风行犹胜从前,更多了一份沉稳干练。
欣慰的同时不由又有些心疼,从前大姐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父母怀里撒娇,一朝事变失去双亲,柔弱的肩膀就要扛起一整个家。
他点点头,专注地应下,“是,大姐就放心交给我吧!”
……
夜色如水,月亮隐在云层之后,一片漆黑间,只有风声微微呼啸。
路上,一个人影左躲右闪、鬼鬼祟祟,确认周遭没有人后,才敢从树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她走得又快又轻,直奔南宅。
走过草坪的光夜灯时,光照亮了女人的模样。
南淮雪一身黑衣黑裤,领子高高拉起遮住了半张脸,头发也披散下来,不知道的一这身夜行衣,还以为是做贼的。
她不是贼,却做贼心虚。
从目睹南明鸢痛揍童思思之后,她就吓坏了,她是此次事件的主犯,南明鸢生气了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南淮雪再没有心情在晚宴上四处招摇交际,脚底抹油提着裙子就跑。
她想办法换了一身黑衣服,又特地等到很晚,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了,才披着月光心翼翼地走回来。
她四处张望,一步三回头。
都已经半夜回家了,南明鸢肯定睡了,她应该不会被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