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锦被下传出她羞赧的声音。
“总要吃的,不吃何来力气承……”
听到这话,黎语颜霍然从被子里探出头,伸手捂了他的唇:“不许!”
男人笑得低沉:“你知道孤想什么?”
“反正不是好事。”她嘟囔。
“是好事。”
“我不跟你扯,我要起了。”
她掀被,从他身上爬过去,脚尖一沾地,整个人便往床上软倒。
夜翊珩紧张地拥住她:“怎么了?”
“呜呜呜,我走不了路了。”
她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他的怀里,娇柔到了极致。
男人瞬间反应过来,很快低笑出声。
“你还笑?”她气得捶他胸膛,“我就该听阿玖的话,不高兴了,直接打你咬你踹你。”
他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昨夜怎么没有?”
她怎么狠怎么来,他自然都是愿意的。
“我舍不得。”
她的声音轻如蚊蝇,语意真切,听得夜翊珩心头一动,心里倏然升起保护和怜。
到底想到她初经人事,被他荒唐一夜,此刻他心底虽有想法,也只好压住。
“孤先抱你去榻上,让人将床上的被褥换了,你再在床上好生躺着,如何?”
她点了头,胳膊稍稍抬起,便被他搁往他的肩头,而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去了侧边的美人榻上。
“来人。”他喊。
外头候着的众人闻声,立时进了寝宫。
松果守在卧房门口,妙竹与春夏秋冬则进了卧房。
夜翊珩道:“收拾下,太子妃还需在床上好生歇息。”
几人称是,手脚利索地开始整理。
顺着她们的动作,夜翊珩的视线不经意地落于床上。
只见床单上点点深红,他与她胡乱脱下的寝衣上亦有。
俊脸红了红,他几步过去,十分迅速地将寝衣与床单给收了起来。
黎语颜他动作,刚想问他为何自己收拾了,待到他手中捏着的寝衣时,她很快反应过来,脸瞬间又镀了一层红。
妙竹与夏桃忍不住先笑出声,夜翊珩也不怪她们,捏着寝衣与床单直接出了卧房。
卧房门口,松果躬身:“殿下。”
夜翊珩脚步顿了顿:“你找个大的锦盒来。”
松果也不问有何用,抬手引路:“有,隔壁房间就有。”
夜翊珩“嗯”了一声,跟着松果的脚步去了隔壁房中。
一进屋,松果指了其中一个锦盒:“这里头有根头发丝,是殿下让奴收起来的,是太子妃的头发。”话间,他从架子上抱下一只大锦盒,“殿下,这锦盒够大了吧?”
“够。”
夜翊珩颔首,打开锦盒,将手中的物什丢了进去。
想了想,这么丢不对,重新拿出来,将寝衣与床单折叠整齐轻轻放了进去。
松果抿着笑意,自家太子殿下从来不会叠衣裳的,今日此举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虽非礼勿视,但他就算不刻意,也能瞧见床单与衣裳上头的端倪。
他虽是个太监,但他很能理解自家殿下此刻的心情!
激动哇!
待主仆两人回到卧房,床褥已然换成全新的,黎语颜已简单梳妆好,穿着整齐地在美人榻上吃东西。
夜翊珩俊眉微蹙:“怎么不去躺着?”
“我躺在榻上也是可以的。”黎语颜轻声着,张嘴吞下妙竹喂过来的燕窝。
男人神情矜冷,阔步自她身旁,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人抱去了床上。
“乖乖在床上休息。”他着,抬手。
妙竹十分自觉将燕窝端至他手上,又将托盘上的几样点心放去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