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浙直总督,不,南皇帝。
跟一个地方的富绅玩这一手,就不觉得掉价吗?
用青龙偃月刀杀鸡子,拿大炮打苍蝇,很好玩儿,很有意思是吧?
盛家上上下下,以及前来祝寿的宾客们,全都着盛永利。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萧公子’、云真人,却也知道,盛家这次摸到老虎屁股了。
接下来又该如何收场?
盛永利的大儿子心翼翼地问道:“父亲,这宴席还继续吗,宾客们都还等着呢!”
“继续你老母!”
盛永利如同爆发的火山,一脚将儿子踹了个趔趄。
继续大摆宴席,跟云逍子唱对台戏?
信不信他立马让盛家全族开席?
“撤了,统统都给我撤了!”
盛永利朝着家奴们一声怒吼。
近千桌的宴席,迅速被撤掉,宾客们被赶走。
鲜花、戏台也很快不全部拆的干干净净。
很多宾客正在吃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赶走了,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送了那么重的寿礼,连个席都没吃完。
盛家,太没教养!
盛永利哪里还顾得客人。
命都快没了,面子当然不重要了。
他带着儿子,以及那个过寿的十三房妾,来到程家所在的巷子口。
“站住,干什么的?”
守在巷子口的孙应元上前,挡住盛家人的去路。
盛永利陪着笑道:“人盛永利,率盛家上下,拜见督宪大人!”
孙应元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云真人是你想见就见的?一边去!”
盛永利无奈,只得带着族人退到大街上。
边上围观的人们,这才知道浙直总督云逍子到了程家,整个大街都轰动了。
正在招呼护卫们准备宴席的沙通天,听了消息,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两腿开始发软。
那东厂的冯档头笑道:“老沙,我的没错吧,好生伺候萧公子,保你有飞黄腾达的时候!”
沙通天咧着嘴,站在那里傻笑。
我老沙,竟然伺候了云真人这么些天。
难道我家祖坟冒了青烟?
不多久,常州知府衙门的官员闻讯赶来。
知府大人的母亲过寿,他们可以‘生病’,或者是母亲生孩,父亲病危。
云逍子在这儿,却是万万不敢找理由啊!
来到巷子口,跟盛家的人一样,全都被挡在外面。
孙应元连声冷笑:早干什么吃的去了?
常州的地头蛇一条龙,也匆匆赶了过来。
一条龙找到沙通天,连连告罪。
沙通天傲然昂着头,根本懒得理睬。
曾被答不理,如今高攀不起!